“可恶,没想到我和大哥这么多年的努力竟然还比不过他,他敢得罪我的人,觊觎我的基地,我迟早会把他连根拔起!”战凛将玻璃酒杯重重地放在高级桌子上,双眸迸发的火光足以将任何东西烧得灰飞烟灭。
姚撒敲击着桌子,“阿凛,你这几天都冷落了郁少了,也把他带出来玩玩吧。”
“不行!万一那几个公子哥敢……”战凛攥紧拳头,如果有人敢触碰他的“逆鳞”,那下场可就难看了,郁梓留在别墅至少在林叔的看护下是绝对安全的。
炎冷严肃的脸孔令人望然生畏,“阿凛,郁少的出现正好能试出他们是否有跟我们合作的诚意,如果没有,我们也没必要手软!”
姚撒的笑倒是没心没肺,“阿凛你如果实在担心,那就把郁少弄丑一些,不那么显眼就行了。”
战凛站起身,“时间地点你们定好了直接告诉猎非,我先走。”
开快车回到别墅,路过餐厅的时候看到郁梓在安静地吃着东西,一副出神的模样,清冷的目光并没有看着饭菜。
大掌从后面触摸到郁梓的脸,筷子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有些慌乱的眼睛朝上看了看,是战凛,将近一周没有见过了,又突然出现,让郁梓有些心悸。
捡起筷子擦干净,郁梓推开战凛,继续吃着饭菜,有时候一语不发的郁梓让战凛捉摸不透,甚至很想用力撕裂这种伪装的外表,但有时候又会觉得不发一言的郁梓那么乖巧,就像温顺无害的宠物一般。
想到宠物,战凛坚硬的心似乎被硬生生撬开了一条缝,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在顺着那条缝入侵着,战凛抬起手抚摸着郁梓柔软的头发,郁梓没有抗拒,简直当战凛是透明的,不予理会。
等郁梓吃完饭后,战凛拿出一副眼镜递给郁梓,郁梓愣了一下,伸手接过,眼镜架在鼻梁上的感觉久了其实并不好受,只是他为了纪哲谦,曾经天天戴着眼镜,一戴就是好多年。
战凛又取过一顶看起来有点儿难看的帽子,戴在了郁梓的脑袋上,盖过温驯的额发,而后拉过郁梓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电视。
“等会儿带你到一个桌球俱乐部玩,不要跟不认识的人说话,还有,不准让人碰你,知道吗?”战凛揽过郁梓的腰,让他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胸膛里,手指把玩着郁梓胸前的那条项链。
林叔端着藏獒王吃完晚餐的空盘子路过大厅的时候,无意间扫到战凛把玩的那条项链,林叔整个人都震住了,掌握着战家军火基地命脉的钥匙此刻竟然就戴在一个并非姓战的男人的脖子上!
如果钥匙落在了别的觊觎军火基地的人手里,那后果真叫不堪设想,凛爷可真信任郁少,甚至比相信他自己更信任,完完全全把郁少当成了自己人。
林叔摇了摇头,收到了战凛一个警告的眼神,林叔端着盘子默默地离开,没有多言。
这条项链一旦戴在了人的脖子上,就相当于与那个人结为一体,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将他们脱离,思及此处林叔放心了些,凛爷做事向来很有分寸,再说郁少也不算外人。
这么多年在战凛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女人林叔见多了,包括之前死去的那位,但算下来,郁梓真的是最特殊的存在,能三番四次让凛爷破例,还待在凛爷身边一年多了,算起来还有两个月就满两年了。
林叔看着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和谐的背影,遍布沧桑的脸上展开了笑容。
依旧是沉默,却也没有拒绝,聪明的郁梓知道战凛带自己出去的每一个机会都很难得,只要有能触碰到关于机密消息的机会,郁梓都不会愚蠢地放过。
郁梓属于戴上眼镜跟不戴眼镜差别比较大的那类人,战凛凝视着戴着帽子与眼镜的郁梓,如果当初在天狱的门口郁梓的眼镜不是掉在了地上的话,也许他未必会注意到这么一个男人,那样的话,也许他们就会错过。
“上车。”战凛对郁梓道。
郁梓钻进了车里,整个人又陷入了熟悉的雪茄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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