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里面包含了一个男人深重的爱意,所以尽管只是一枚小小的戒指,放在手里掂量着却仿佛有千斤重,送戒指,是想相伴一生的意思吗?
那么郁梓收下了是答应的意思吧?
双拳攥紧,钻戒的边缘刺得战凛掌心发疼,一生……
放在水晶茶几上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将战凛的思绪拉了回来,战凛拿过手机,“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是炎冷,而且背景音很嘈杂,但这种嘈杂跟ktv或者酒吧里的不同,明显就是一个人制造出来的噪音,炎冷被惹烦了,冷声喝道:“姚撒,别闹!”
冷酷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安静了,可是没过三秒钟,各种噪音又响了起来,姚撒像只黏腻的八爪鱼缠在了炎冷的身上,说什么都不放手,屁股往下一坐就坐在了炎冷的大腿上。
嘴里还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死、面瘫!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碰男女呢?性、无能?!”姚撒似乎很迷惑,仰着脸靠在炎冷的怀里。
炎冷整张脸已经乌黑一片,用低低的声音恐吓道:“性、无、能?再闹我就上了你!”
姚撒似乎没听懂,傻笑了几下,竟然睡了过去。
炎冷无奈地摇头,单手将姚撒抱起,边走边向战凛解释道:“他喝醉了。”
战凛听到自己最好的兄弟在闹,心情莫名好了一点,“送上门来的你不吃?不是想了很久了吗?”
炎冷将姚撒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独自推开房间里的玻璃门,仰望着星空,苦笑道:“以他的性格,今天我能强上一次,永远没兄弟做。”
战凛将雪茄熄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认同道:“的确,你还没说什么事。”
战凛的声音很冷,平时他们之间说话的时候战凛都不会如此冷漠,炎冷料想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但他知道只要战凛不想说,问再多也是废话,便决定将正事告知。
“你之前说的那个内奸,已经有点眉目了,等他自乱阵脚露出狐狸尾巴后我会好好收拾他的,真没想到竟然是隐藏在我的人里。”炎冷冰凉地冷哼道。
战凛皱眉,“你手里有更多的机密,但某些泄露出去的情报关乎我的利益,我这边肯定也有内奸,只是隐藏得太好。”
“我先把人筛选出来,到时候让你逼供,说不定是一伙的。”炎冷回头看了姚撒一眼,原本安静睡觉的人似乎翻了个身,似乎有掉下床的趋势,炎冷长腿一跨,进了屋里。
战凛“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了一边,心里依旧烦躁不安,将近两天没有合过眼,一直窝在书房里抽着雪茄。
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能有种莫名的安宁感,这就是当年为什么会将那个男人从酒吧里带回来的原因,在繁杂的酒吧里,只有那个男人是一道安静的风景。
战凛站起身来,经过一排排的水晶架,漆黑的双眸一一扫过水晶架上那个男人的一颦一笑,每一个低头轻笑的模样,都清晰地印在战凛的视线中。
短短一百天的相处,他却真正地在战凛的生命中留下过不可磨灭的印记,战凛有些恍惚地低喃出一个名字:“千御……”
【注:千御就是郁梓的弟弟的名字,由于郁梓的哥哥的工作原因,所以他们三兄弟的身份背景都是假的,故三兄弟的姓氏也不同。】郁梓没有出现之前,这个名字是战凛将近四年的梦魇,而郁梓出现以后,战凛逐渐遗忘了这个名字,甚至有些记不清千御的脸庞。
千御给人的感觉是安静的,就像是一幅山水画,淡浓合宜,他高傲却不做作,很少说话,喜欢静静地捧着一本书,一看就是一整天,这种柔软的感觉能慢慢地入侵一个人的心,如果不是发现千御的背叛,战凛觉得自己会陷得更深。
而郁梓更像是一株妖冶的罂粟,即使在暗夜中也散发着危险的香气,他的气质是清冷迷人的,双瞳总是绽放着比火焰还要热烈的色彩,偶尔流露出来的脆弱却又那么令人心疼,可是跟你对抗时候的强硬态度又会令人恨不得将他掐死!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男人,但战凛在初见郁梓的时候,在天狱的门前,却在郁梓的身上看到了千御的影子,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沉迷下去。
战凛原本分不清孰轻孰重,尽管千御在他的世界里只真实存在了一百天,但战凛却将这个男人记在心里快五年了,可是这种记忆,在渐渐因为郁梓而消退。
战凛向后倒在了沙发上,心似乎要因为郁梓的感情背叛而痛得不能呼吸,太阳穴也在突突跳动着,不久前郁梓与纪哲谦相拥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出现,就连在这种安静气息浓重的书房里也无法令他静下心。
“笃笃——”房门被敲响,战凛应了一声,林叔推开门,站在门外道:“凛爷,您快两天没吃东西了,先用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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