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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病房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床上躺着的郁梓呼吸十分轻微。战凛坐在他的床边几乎每隔五分钟就要低下头去听一下郁梓的心跳。以确认他还活着。
真实地活着。
从沒有一刻像亲眼目睹郁梓从楼上坠落那么痛彻心扉。就像在那一刻有人紧紧揪住自己的心。似乎都要停止了跳动。幸亏在最后一刻终于抱住了他。不然一定会疯的。
战凛从來沒有如此不顾一切过。自从哥哥去世后。他就练成了金刚之躯。沒有什么疼痛能令他流泪。沒有什么人死去能让他动容。他残忍嗜血冷漠恶劣。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
可是在郁梓坠落的那一刻他竟然如此地恐惧与心痛。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比剜肉还甚的苦楚。那种惧怕甚至比四年前真正地失去那个男人还要恐怖。
这是为什么。战凛也许知道。又不想去深究。
战凛抬起沒有骨折的那边手轻轻抚着郁梓的面颊。那样深情地看着。见郁梓在熟睡中仍皱着眉毛。战凛倾身吻了上去。
不敢想象失去这个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对这个人的在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超过了战凛所能认知的范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不可控制地想看着他、想抱着他、想吻着他、想看他工作、想看他吃饭、想陪着他……即使他还沒有把心交给自己。可战凛却还是想他。恨不得把自己能给的全都给他。
竟然能为一个人疯狂到这种地步。
这是以前的战凛不能想象的。可是直到今天战凛才知道。他害怕郁梓也会像四年前那个男人一样死去。特别是在他决定要好好宠郁梓的时候。他绝对不允许郁梓出任何意外。
战凛颤抖着身体轻轻趴在郁梓的身上。迷恋地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这种声音似乎比麻醉药还管用。起码战凛所受的外伤一点儿也沒感觉到疼。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战凛抬起头。漆黑深邃的双眸已经恢复了狠辣的目光。“那两叔侄怎样了。”
猎非低头。“已经按照凛爷您的吩咐办好了。”
“沒什么事你就出去吧。”战凛疲倦地又趴在了郁梓吊着点滴的手旁边。
猎非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道:“凛爷。陆影來了。说...想看看郁少。”
战凛烦躁地皱眉。“让他滚。猎非。还得住几天医院才能回去。”
“要病情稳定的话最少得四天。呃...凛爷。陆影很会做菜。郁少到时候醒來的话胃口一定不好...”
战凛冷哼了一声。“那就等小烈马醒了再叫他过來。四天后就出院。这见鬼的狗屁医院臭死了。滚。”战凛又闻到了此生最厌恶的消毒水气味。眉头蹙得更紧。
猎非见战凛终于答应了。也不敢多作停留。麻溜地关上门离开。
门外陆影还在焦急地等待。见猎非出來了竟然着急地一头撞了上去。结果沒进房间反而撞到了猎非厚实的胸膛上。
陆影吃痛地皱眉。因为撞上厚实的胸膛而后反弹所以陆影差点向后倒去。猎非适时握住了他的双肩。才避免在医院出丑。
“沒事吧。”猎非盯着陆影被撞得通红的鼻子。
陆影睁着睫毛纤长的大眼睛。两只手捂着通红的鼻子。摇了摇头。“沒事沒事。怎么样。跟凛爷说了沒有。可以让我进去看看他吗。”
陆影捂着鼻子微微仰起头。光彩熠熠的双眸里闪着期待与信任。仰起头的动作使得他靠猎非有点近。猎非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白皙脸上的那些细小绒毛。
发现自己在走神的猎非猛地晃了下脑袋。平时像门神一般严肃的神情也有所消减。“现在他们都在休息。凛爷吩咐不能进入。”
“啊……”陆影垂下头來。声音里带着点委屈。
猎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像小学生犯错模样的陆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走吧。先回去。等郁少醒了我再叫你过來给他送吃的。”
“真的。。”陆影立马由垂头丧气转为喜出望外。甚至为了表示自己的兴奋还哥俩好似的用手肘撞了猎非一下。赞道:“还真有你的。谢了。”
因为开心。所以陆影走快了两步。嘴里还在念叨着几个自己拿手的菜式。实在抉择不下來。“诶。你说郁梓他会喜欢吃什么呢。”郁梓不喜欢听人叫自己“郁少”。所以陆影都是直接喊他名字。工作的时候便喊他“郁律师”。
陆影突然回头这么说了一句。结果猎非沒刹住脚。嘴唇就这么亲上了陆影的鼻子。两人尴尬地对视了半响。陆影喃喃地转移了视线。“刚才说的他应该都爱吃……嗯。”
看着陆影在前面的后脑勺。猎非想起刚才那意外的一吻。心跳竟然有些不自然。而猎非自然也沒有看到陆影转过身去有些羞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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