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韩力也盯着罗晨不放，自己轻轻摇头，面对这个问题，竟然是一言不发。

“你对袁香雅下手，我就有理由干掉你了，但是……不管我们怎么争斗，那个女孩都是无辜的！”

罗晨狠狠的咬住了牙龈。

当罗晨手中的力道继续增大，终于，韩力也有了回音。

“没有人是无辜的，还记得那个叫方天的家伙吗？燕京的第一人……我家族的落败，就和他有着关联，你觉得，我是无辜的吗？他在成功到了巅峰的时候，身边的人接连死去，你觉得， 那也是无辜的吗？”

“你家人们，本应该有着英雄般的荣耀和归属，但是，他们的结局？血水洗刷了一切，他们是无辜的吗？从小就失去了一切的你，也是无辜的吗？”

“没有人是无辜的！大家都终归要死，既然天意如此，既然……命运不公，就本应该……认同就好了吧？”

“那个女人，她有着那样子低贱的命，你为什么要拯救她？既然她已经脏了，不如就把她扔掉，不是更好吗？对于她而言，习惯了黑暗，也就不会再继续的向往光明了吧？”韩力咬牙问道。

罗晨看着韩力，对于他所说的话，自己出奇的没有反驳什么。

或许，他自己在心里，也已经认可了这样子的事实吧。天意，和宿命。

“不……”

良久，罗晨才重新的抬起头，和韩力对峙了起来。

“你说的并不全都是对的，的确，有的时候，命运不公，但我们可以改变他，而不是顺从……那个女孩，明明也有着走到光明里的希望！是你，在她即将进入光明的时候，亲手去抹杀了她！一切的一切，终究都是你在做的！”

罗晨说完，更是将韩力给扔到了地下去，狠狠的一脚，也踩在了后者的头上。

“这一次，你对袁香雅下手，但你有没有想过，袁香雅也曾经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如今才有了出头之日？”

“告诉我，那个女孩在哪里！”

罗晨心中，一直都有着那种强烈的谴责感。

“是我亲手将她交给了你，也是我亲手埋葬了那个死去的女人，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如果我就这样子的丢掉了那个女孩，我该怎么回去，向我埋葬的人交代，该怎么向我自己交代！”

罗晨一直踩着韩力的脑袋，在地上疯狂的摩擦着，正是这种声音，才让韩力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刺痛，就如同有着千万只蚂蚁一起噬咬着自己的脸颊一般，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更是难以说明的。

“你根本就不懂，你这个家伙……那里是什么地方……那是黑市啊，你知道吗？在各个城市，都有着黑市的存在，也是相互连通的，由地下交易网，运输网，以及保卫网组成。

是一个地下的本市，就算是袁家之大，也只能够在其中占据一点份额而言，目前唯一一个能够控制住本地黑市的人，就是燕京，你送走的那个方天。”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还想要去找到黑市，控制黑市，所谓的拯救，其实……也只是你即将见证的一场屠杀罢了！”

在他说完之后，也看到罗晨再度的用力，几乎将韩力半边脸，都给踩进了土地之中去。

“告诉我，在哪里，就足够了。”罗晨咬着牙，眼神几乎要喷出火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