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

张云闲听到那神秘声音说出的这个字，不禁陷入了深思。

“关于冥，人类编撰了很多充满想象力的传说，比如阴曹地府、黄泉彼岸、奈何桥、孟婆汤、无间地狱…”

声音虚无缥缈，却字字清晰地在张云闲脑中回响。

张云闲终于确认，他所说的‘冥’，其实就是人们认知当中，人类灵魂的归宿之地——冥界。

“冥界，难道真的存在吗？”张云闲目光中微微露出迷离的神色。

“当然！说起冥的历史，其实比现在的这批人类诞生的时间，出现还要更早一些，如果没有冥，也就没有现在的人类…”

“我无法理解！冥如果是人类灵魂的归宿地，怎么会在人类尚未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形成呢？”

“不！准确地说，冥并非是人类灵魂的归宿，而是这世间所有灵力的起源和中转站，灵从冥分配到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生命的体内；然后又从死亡的生物体内，回归到冥，经过洗涤和重新分配，再次分配的新的生命体之内，这个过程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听你这样说，冥像是一个灵力回收和分配的永动机！”

“没错，更是地球新人类的生命之源！”

“那关于冥界的传说当中，哪些是真实存在的呢？”张云闲心中的现实世界，和传说中的神话世界，似乎在慢慢地混淆。

“关于冥界的职能、作用，比如灵魂审判、六道轮回、生死掌控等等……绝大多数讲述都是真的，只不过人类用故事的形式，让冥在人类的认知当中，变得生动了许多。”

“那冥界，跟人类的起源，到底有什么关联？”张云闲时常也会迷惘，弄不清楚自己体内的灵，跟自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关系。

“灵霄没有告诉过你吗？你的灵修功法，不都是他传授给你的吗？”那声音显然从张云闲的身上看到了灵霄留下的痕迹。

张云闲摇了摇头，想道：“灵霄并没有告诉过自己，关于灵力修炼之外的任何事！”

“看来，在你没有觉醒之前，他是不太会告诉你这些真相的，他曾是灵族最具天赋的少主，对于灵和人类之间的渊源，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灵族？”张云闲这是第二次听到他对灵霄身份的陈述，“灵族是只人类中修灵者组成的群体吗？”

“不！灵族就是灵本来的种族，和现在被安放在人体内的灵完全不同！”

“那你肯定也不是人类了？又跟灵霄不是同类，你到底是什么？”

“我？”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用张云闲能明白的话语为他解释。

“人们习惯将我的族类，称为……‘神’！”

“你是说你是神仙？”张云闲觉得世界变得越来越滑稽。

“不，我们是神族！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神仙，倒是有过仙人，他们曾是我们创造出来的，最接近我们神族的一种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