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海恶狠狠怒骂起来,“这个老东西,满肚子都是坏水,把婶折腾得够呛,一千万当中除了二百多万的退社资金,还剩下七百多万,现在编造这样荒唐的鬼话,就是想侵吞这笔巨款,胃口不小,胆子忒大,晴姐,你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许晴想了想说:“七百八十万不是小数目,他转移藏匿了这笔巨款,而这茶园的所有固定投资都加起来也不过四百万,这样,我们不能答应,只能用四百万作交易,一手给钱,一手签协议,这样才能把亏损降到最低程度。即便这样,我们也已经损失了一百多万,一百万的违约金和几十万的零头,加起来也受了不少损失,再不能让步妥协了。”
秦如海想了想说:“说的也是啊,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给他填窟窿的,这样,等他回来再说。唉,这个人诡计多端,胆大包天,短短十天就把我们的钱挪作他用,还编造了这么可笑和滑稽的谎言,和人不签合同就敢转账六百多万,鬼才信他这些话呢?什么王大中,什么转账支票,这些小把戏哄骗别人还行,但想在我们面前耍滑头还嫩点。其实,这样一来,可坑苦了那些入股村民,才分了一次红利就撤走原始股,把好端端的茶园弄得散了伙没了人,唉,想想都觉得可惜呀!不管怎么样,等我们接手过来,就要继续接着干,把原先那些入了股的村民都动员起来,还入茶园的股,当然我们要把它改建成公司模式,不能再使用同样的运营手段了。经过这场退社风波,估计会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客源方面会受极大流失,这一方面我们还要慢慢扭转过来,争取给大家更多的分红收益。”
许晴接着说:“是啊,这个我们也提前想到了,这是无法避免的,等以后多给他们让利就算补偿了吧!现在我担心,四百万换茶园,张存顺是不会答应的,他这个人胃口很大,现在就想侵吞七百八十万,不可能再从他身上‘割肉’,中间还有三百八十万的差距,这个才是关键问题,不如这样我们再给他施加压力,从舆论方面造势,同时也要让金大为他们坐等收钱,只有这样连番催逼,他才有可能松口退出那三百八十万的差价。”
秦如海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给景海生打去电话。而许晴也给赵达交代吩咐下去了。
张存顺在县公安局院里转了一圈,很快折返回村里。
“存顺,他们怎么说,有办法查到王大中吗?银行那边应该有记录可查,按着开户信息是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啊!”周芳着急询问。
张存顺连声叹气,“唉,都查过了,他留给我的复印件都是假的,银行方面也查不到此人的存取款记录,这一切都是骗局,我们上当受骗了,他的身份都是假的,账户信息也早被注销,工商和税务方面也都没有这家公司的注册缴税信息,连皮包公司都算不上啊!”
周芳再一次受到惊吓,当即昏迷过去了。
张存顺急忙掐她人中,这才刺激过来,“你去问问海娃,用七百八十万换茶园行不行,不行我也没什么办法,就看法院怎么判决了。”
周芳缓过劲来,又缓缓走去秦如海家。
“海娃,我们上当受骗了,他提供给存顺的身份和公司信息都是假的,银行方面查不到账户信息,工商税务方面也没有记录,公安局那边也束手无策。存顺让我过来问问,用茶园抵那七百八十万欠款行不行?不行的话只能等法院强行拍卖了。”周芳艰难做着他们双方的中间人,来来回回,显得很吃力,但也没办法。
秦如海想了想说:“这些我们早就猜到了,不签合同,事先不了解情况,就轻信他人,该是这样的结果。你们可能也都听说了,我们几个正在筹建建筑公司,已经买下不少建筑设备,手上并没有多少钱款,现在根本筹措不到七百八十万,大家存款加起来也不过两百万,刚才我跟大家商量过,茶园所有财产加起来不过四百万,而这场退社风波早把茶园毁了,再经营下去只会一赔再赔,基本上无利可图,但为了雅欣还有你的面子,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四百万,一锤子买卖,剩下一百多万我再找信用社主任想想办法,只能通过贷款应急,你回去跟他说,只能筹措到四百万,再多一分都没有,余下的他自己想办法解决,即便这样我们已经又背负上了一百多万的贷款,加上茶园利益受损,接下来不知还要受多大的损失呢!婶,你别怪我,我们的建筑公司刚筹建起来,各方面都需要钱,如果不是你来找我帮忙,就算换他本人来,就算白给我茶园也不会答应,我们是做生意的,知道投资风险,但我和雅欣不是别人,你们落了难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好不容易才劝服了晴姐他们,还请你多理解吧!”
许晴接着说:“婶,如海说的都是实情,原本我们都不同意这场交易,但他态度坚决,不答应就要退出建筑公司,一切都是为了雅欣,建筑公司是他带头提出来的,他一走我们群龙无首,所以才勉强答应下来,现在我们手上所有流动资金都加起来也不过两百多万,还要通过贷款,才能凑齐这四百万,你回去跟张书记说,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帮助了,再多一分也拿不出来,还请你不要为难责怪才好。”
周芳见他们也很为难,说的都是实情,又慢慢走了回去。
张存顺听到这些,开始陷入沉思和犹豫,一时半会没再说话,弄得周芳伤透了脑筋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