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再一次撺掇怂恿。
秦如海想了一阵,除去十多张农技教学光盘,确实还买过两张舞曲串烧碟片,迅速找出来打开了。
跟着音乐节奏,陈芳慢慢脱下外套,大方地拉起秦如海双手,胡乱跳了起来。
陈芳身材玲珑,加上之前学过基本舞步,所以跳得很轻松随意,一会儿手拉手转圈,一会儿搂抱着摇摆,身轻如燕,步伐轻盈,在秦如海即将喊停拦阻之前总会有意拉开距离,对他若即若离,等感觉有些沉闷和乏味,便停下来和他碰杯。
舞曲一首接着一首,两人边跳边喝,等放完整张光盘,大半瓶白酒几乎都让秦如海喝掉了。
两人之前都没喝过酒,而在刚才陈芳有意保持清醒,所以没喝多少,而秦如海心情舒畅,加之是在家里,而且还在自己“妹妹”之前,所以来者不拒,一杯一杯都喝得底朝天。
秦如海斜着眼,身体摇摇晃晃,含混不清说:“来,我们再碰一杯,今晚不醉不归,我干了,你随意……”
陈芳见他醉意泛滥,没敢再和他碰杯,一边搀扶他上炕,一边连连答应说好,但就是不给他酒喝。
秦如海在炕上胡言乱语一阵,很快就消停下来,眼睛微闭,困意泛滥,再也想不起记不起什么了。
陈芳帮他解除衣物,也把自己解脱出来,慢慢将自己身体贴了上去……
第二天早晨,秦如海被嘤嘤啜泣的声音吵醒,艰难翻身起来发现两人赤**条**条一片,再看陈芳披头散发捂头痛哭,知道昨晚做了不该做的事,后悔得连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陈芳不顾浑身光着,瞬间抱紧他,哭着劝阻:“秦大哥,你干什么?我又没怪过你,你干嘛这样对自己!呜呜……呜呜……”
秦如海见事实已经造成,想说点什么感觉无从说起,只是死盯着对面墙壁发呆,目光涣散,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陈芳哭着说:“秦大哥,你别这样吓我,你那样对我,我心里愿意,现在也不怪你什么,你何必这样苦苦折磨自己呀?”
秦如海还是不肯说话,连眼睛都没转动一下,像傻子一样,呆呆地往着光秃秃的墙壁。
陈芳转身趴倒在他怀里,小声说:“秦大哥,其实,爸妈这次答应我出来,已经默认了我们的关系,昨晚的事我不怪你,现在如果你后悔,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待会就回家去,不会让你为难!”
秦如海流着眼泪说:“芳芳,你别说了,我是男人,做出这种事一定会负责到底,你犯不着为了迁就我而委屈自己,你爸妈那样信任我,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呢?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变成这样,我们坦然面对,你不要走,我也不同意你离开。”
陈芳坐起身,手捧着他的脸,替他擦去泪水,动情地说:“秦大哥,谢谢你!”
秦如海把她揽入怀中,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两人拥抱在一起,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快速分开,各自套穿衣物,吓得魂不守舍。
秦如海看到炕上被子上星星点点的血渍,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没来得及多想,就匆忙出去开门了。
陈芳早已穿戴整齐,迅速把被子铺好,快速将酒杯酒瓶藏起来,闪身躲进了厨房。
外面的是李二根,路过秦如海家门口,见门没上锁,按理说早过了他起床的时间,有些担心,才忍不住敲门喊叫。
秦如海在李二根面前强颜欢笑,做出一副又困又乏的样子,无精打采地说:“干爹,昨晚喝醉了,才刚起来,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李二根见他一切都好,只是精神头不好,也没在意,笑着说:“呵呵,没事,要不你再躺会,午饭时间我再过来叫你,反正去大棚也没啥要紧事,昨晚你走了一天的路,该留在家里好好歇歇。”
秦如海巴不得他这样,强打精神说:“呵呵,我没事,你先过去,我洗把脸吃点东西再过来,反正我也闲不住。”
李二根见他没啥事,笑着往大棚走去了。
秦如海等他走远,反锁上门,走去厨房找陈芳了。“刚才是我干爹,过会带你去见见大家,反正总躲着也不是事。”
陈芳有些担心地说:“那待会见到干爹该怎么解释呢?他知道你昨晚才赶到家,我突然出现难保不会怀疑。”
秦如海想了想说:“就说咱俩早在庆隆认识,这次听新闻报道才赶过来瞧瞧,今天早上刚到这边。”
陈芳见他有主意,便急忙跑进厨房烧水去了。
秦如海走进睡房,来回踱步,越想越对不起刘萍,心里乱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