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宇?”谢榕有些急,她十分担心。
那个刀疤脸的动作不轻,虽然那个酒瓶子没有碎裂,但是那一声闷响,实在令人心惊,而且阮冬宇现在根本没有清醒,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谢榕不断地呼唤阮冬宇的名字,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榕感觉嘴唇都干了,阮冬宇才动了动身体。
“哇好痛……”阮冬宇睁开眼睛,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绑住,眼前一片漆黑,“我的天,我是瞎了吗?!”
阮冬宇惊恐地说道,谢榕见他终于醒了,连忙安慰道:“不是,不是!你没瞎!是储物间里没有灯,我们被绑架了。”
谢榕在强调他没有失明的时候,其实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刀疤脸对着阮冬宇的那一下子到底有没有后遗症……不会对视力有什么影响吧?
谢榕赶紧摇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
“表嫂,你没事吧?”阮冬宇摸了摸自己剧痛的后脑,“这歹徒,好好绑架不行吗?非要打人,很痛的啊!”
谢榕简直哭笑不得:“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她到底是该气还是该笑?阮冬宇的脑回路,她真的跟不上了。
“表嫂,这些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阮冬宇苦恼地问,也在地上扑腾着,试图把束缚在自己手脚的绳子给挣断。
听到这句问话,谢榕的脸色凝重起来,她也不知道绑匪的意图,现在她只能想办法把绳子弄断,再想办法逃生了。
“表嫂,你害怕吗?”阮冬宇的声音突然轻了很多,他很快就适应了眼前的黑暗。
“嗯?冬宇,你别怕。”谢榕以为阮冬宇现在缓过神来了,终于知道害怕了,连忙出声安慰他,“你想想,他们把我们绑到这里来,没有做出最最极端的举措,也就是说,他们一定是有目的的。”
“嗯……”
“既然他们有目的,我们就先忍忍,必要的时候按照他们的要求做,把所有的伤害降到最低,不要和他们起冲突,冬宇,懂吗?”谢榕的声音也很低,她在以缓和的语调安抚阮冬宇的情绪。
毕竟她是表嫂,阮冬宇也算是她的晚辈吧!她本就该保护他的。
阮冬宇轻轻地应了声。
“你要实在害怕,就跟我聊聊天吧。”
“表嫂,咱们不是该先想办法……把绳子解开吗?”阮冬宇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戏谑。
谢榕被他说得噎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嗯……”
“哈哈……”阮冬宇笑了起来,但谢榕却觉得那笑声离她越来越近。可是阮冬宇应该是倒在地上的才对啊?
“冬宇?你……在哪?”
“我在这,表嫂。”阮冬宇早就已经解开了手中的绳子,慢慢挪到了谢榕的身前,“你能看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