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县,想要练兵,没那么简单。”
你是文官好不好,练什么兵。
“我有一个人可以主掌练兵,当然,凭借他还不行的,另外我也想请你相助。”王巨说道。李三狗加上姚兕组合,足以胜任练兵任务,自己虽说是外行汉,多少有些见识吧,三个人组合起来,那么就会是一组超级组合了。
“那个人?”姚兕问。
王巨将李三狗喊来,三人语良久,最后姚兕与李三狗还掰了一下手腕,随后哈哈大笑,不分胜负,两人都服了对方。
但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李三狗心中想,一个小小的巡检,居然有这等臂力。
姚兕也在想,我虽名不显,但臂力勇冠三军,一个西夏偏将,快要年老体衰之时,臂力居然如此,难倒西夏那边人真的很强悍吗?
王巨微微一笑,两人服气了对方,接下来就好办了。
…………
“胡大哥,这个新知县好小。”向革说。
“不要看他小,此人不简单,虽然岁数小,到了堡中,面色自如,常人难以做到。”胡谦说道。
“他是知县。”
“知县也是人,”秦三德子说。
说军中有杀气,那个太玄乎,况且是宋军之中。不过军营里也有一些肃穆气氛,况且是数千身着铠甲的将士。
“不知道他来荔原堡要做什么?”
“他是华池知县,总得过来看一看。”胡谦说道。
“胡大哥,未必,不仅是看,而且看得很细,我总觉得此人不简单。”秦三德子说。
但就是秦三德子机智,也猜不出王巨的用意。
“我也听说过一些传闻,说是这个小知县在十四岁时,就带着一百余村民,击败了六百多名西夏前来抄掠的官兵。”
“如此生猛?”武魁道。
“恩,不但武的生猛,文的也生猛,他前去云岩拜师,那个张载不愿意收下,于是强闯县衙,说了好多大道理,张载听后,立即就收为门生。只随张载后面学了两年来时间,一考成了解元,二考成了省试第三名,三考成了二甲,名次还很高,第八。”
秦三德子与向革、武魁同时咂舌,大半天后秦三德子才说:“岂不是文武双全?”
“能这么说了。不过朝廷这次总算用对了人。”
“若是他能将刘指使拿下就好了。”向革道。
“拿下刘指使恐怕不易,他终是一个知县。就看他能不能看出刘指使的能力平庸,贪得无厌,然后向孙公反馈。但我倒有些担心,若是这个知县真如传闻中的那么惊艳,我们那件事……”
其他的不怕,就怕那两桩凶案泄露,胡谦又看着武魁问:“前几天你回家去了一趟,官府有没有查问张偕?”
“林知县问过了,不过张偕应对自如,林知县也没有太怀疑,问得少,随后让张偕回去。”
“还要得亏三德子,那天晚上若不是三德子坚持,将赵家的贵重细软卷走,赵母手中有了钱,还能收买官吏查下去。”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不是查不出来,而是官府想不想查出来。如果不想,那怕皇宫中闹出刺客案也会不了了之,如果想,即便他们做下的这个案子,照样也能查出来。
胡谦说完又伏在堡墙上朝外看。
姚兕与李三狗比了一下手腕,英雄惜英雄,相谈甚欢。李三狗说道:“你是一条汉子,有些埋没了。”
“你也是一条汉子。”
“我老了,混光阴罢了,若非王知县一再相请,我也不会出来。不过姚巡检,你机会来了。莫要小视了王知县,在他身上没有办不到的,你会看到一个又一个奇迹。”
“你们不要相互夸,又夸我,我们还是说一说正事吧。”王巨道。
胡谦自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知道姚兕平时人很傲气的,没承想只一会儿,便让这个小知县拢住了心,一边在说话一边还不停地大笑。有一个好官大家喜欢,可是胡谦却略带忧色地说:“就希望这个小知县千万不要多事吧。”
PS:说一下物价,治平时朝廷也因广锐与蕃落缺马而给钱买马,一匹马给三十贯,因为钱给得少,买不来,于是升为三等马即给钱三十五贯,钱增加了,马档次下降了,还是买不来马。医工李生花了一百五十贯才买回来匹良驹。但劣马价格便宜,日本僧人成寻在开封花了十九贯,加八百十五文钱的税,买了两匹马,那是差马,与战马无关。元丰时本应得到熙河马价会便宜,可王安石悲催的保马法来了。本来北方契丹马便宜,只有二十贯,结果涨到了一百贯。朝廷多次出手强行用低价打压,始终压不下来。后面可能会写到,可能不会写到。
牛的价格也在上扬,开始是三贯,这时在五贯,北宋末年涨到七贯,甚至十贯。这是非正常价格,如果杀牛取肉,那得好几十贯。
驴比牛还贵,十贯左右,骡子更贵。
羊在京城三贯一头,于西北官买羊价给钱五百文,但这是官价,市价一贯左右。
猪最贱,北宋初一头猪只值一贯钱,不过治平时物价上涨了,后来一头养了几个月的小猪便要一贯多钱,因此大约在两贯多,西北要稍便宜一点,不到两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