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王家寨一战时我多大?”
“十三岁,十四岁。”
“十四岁,因为岁数太小,当时寨中也有人不相信,也有人反对,但结果呢?不错,我现在岁数还是很小,华池县数千官兵,也不是我那个小寨子可相比的,但那时的我与现在的我能不能相比?逼反官兵,我也不敢哪。”
还真别说,几年后那个王文谅来到庆州抢功,真引起了兵变。
孙长卿还在犹豫,王巨又说道:“此外,晚生还带了几样好礼物送给孙公。”
“某不要礼物。”
“真不要?”
“不要。”
“不要后悔哦,它们说不定是国家利器哦。”
孙长卿被王巨气乐了,说:“它们在哪儿。”
“孙公说不要的。”
“拿来,成何体统。你也不准笑,”孙长卿冲他的小婢喝道。小婢仍然站在边上窃笑。
“在客栈,不过孙公想看,还得请几个人来,张副总管,王钤辖,种都监。”
也就是张玉,后来所谓的河北第一将,但确实有点本领。
王昭明,这个老太监久在军旅,甚至多次冲锋在第一线,也不可小视。
种诊就更不用说了,种世衡八子,真正能打的不过种古、种诊、种谔与种谊。
他们三人才是真正的庆州军方大佬,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王巨也想与他们打好关系,最好能换取他们支持,那么明年那顿美味就吃定了!
不过孙长卿有些不大明白,王巨解释道:“晚生称它们乃是国家利器,得将三位明公请来,而且想试一试它的威力,最好出城,于一偏僻所在。”
“为何?”
“威力有点大,我也担心西夏那边的耳目,例如火蒺藜,西夏便有了。”
说得有理,孙长卿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喊来衙役,将张王种三人召来。
王巨先是拱手:“久闻三位大名,王巨这向有礼。”
“王知县,莫要客气,”三人同时说道。别看王巨现在官职小,但人家乃是进士出身,还是第八名进士出身,以后升起来会很快的。
“有请。”
几个来到客栈,王巨找来一辆牛车,然后从客栈里与全三长子他们搬出几个箱子,道:“我们出城吧,孙知州,勿必要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孙长卿按纳着好奇心,将王巨带到城外,来到了一个小庄子。
王巨古怪地看着这个庄子:“孙公,为何这个庄子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本来是安家的庄子,后来连庄子包括耕地,一起贱卖给了邠州的什么秦七郎,带着家人与佃农一起搬到后方。但这个秦七郎乃是一个歹徒,用此庄诱来庆州城中药贾李员外父子,将其杀害,然后这个秦七郎不知所终,其他人也不敢过来住,说是凶宅。”
“有这等事?”王巨轻声道,但没有再问这个案子,也无权过问,打开了第一个箱子。
“火蒺藜?”
“它可不是一般的火蒺藜,”王巨说了一声,让大家站在院墙后面,这才将它点燃,狠狠地抛了出去。
外面传出一声巨响,随着火蒺藜里的铁蒺藜与铁钉等物一起飞溅出来,居然都撞击到几十米外的扉门与院墙上,深深地镶了进去。
“利器,”张玉眼睛放起光。
这才是真正的火蒺藜,又不解地看着王巨:“为何它的威力如此之大?”
“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