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所有在批发市场要购买的物品已全部装上了车子。

老刘发动了车子，问宋秀文还要去哪里。

宋秀文还没说话，春天就插了一句，说是还差几个学生写生用的石膏体，市场上没有卖的，县城南关有一家石膏厂有售。

宋秀文没有理会春天，打断了他的话，指挥着老刘去了市场附近的一家酒店。

进了酒店，宋秀文点了满满一桌子好菜，又点了两瓶白酒，三盒香烟。

反正有宋秀文在，春天也就懒得操心，一切都随着宋秀文折腾。

三个人围在一起喝酒、抽烟、说闲话。

不长时间，两瓶白酒见底，宋秀文还要再上一瓶，被春天拦住了。

老刘家里也是开饭店的，看来是久经酒精的考验，七两多酒下肚，愣是连脸都没红，根本看不出一点酒意，笑呵呵地看着春天跟宋秀文，也不说话。

春天一开口阻拦，宋秀文在老刘面前就有点下不来台，喝的涨红的胖脸就有点发紫，看得出心里是明显不高兴。

春天没办法，只好又给上了一瓶半斤装的白酒。

宋秀文接过来，打开，一滴也没给春天的杯子里倒，直接就跟老刘两个人分开喝了起来。

春天乐得少喝一点，也不计较，一个人安心地吃菜。

5．

下午两点的时候，春天才把喝的醉醺醺的宋秀文扶到了车上。

宋秀文肥硕的身躯卡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头仰在座椅靠背上。

老刘还没发动车子，宋秀文就已经打起了鼾声。

春天只好指挥着老刘开车去了南关的石膏厂。

到了石膏厂，老刘把车子停在厂门口，春天一个人进了厂子。

挑选好需要购买的石膏静物体，讲好价钱，春天到车子旁叫醒了正在酣睡的宋秀文。

宋秀文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笨拙地钻出了车子。

站在路边伸了伸懒腰，宋秀文又在石膏厂门口的树下撒了一泡尿，这才夹着公文包随着春天进厂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