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说白了倒让他想起来今早用过的一碟水晶糕,摆盘摆的就让人很有食欲,糕点是白白嫩嫩、晶莹剔透的,雕成一朵朵玉妆花的样子,和她素白的腕子差不多,看着就很馋人。
“贵妃娘娘在找什么?”寸寸迫近还有工夫消遣,他往空荡荡的床板看去,笑是笑着的,可笑的让人脊背发寒:“隔壁那个女人太吵,往后叫人单独辟开个院子,分给娘娘您单住可好?”其实问了等于白问,她的意思在这场游戏中也不是最主要的,他看她开始挣扎,使了蛮力了,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倒也不气馁,循循善诱,温和的语气和手下的动作截然相反,一手制住了她的腰身,一手压住了她的胳膊,拉起来死死地定在脑袋上头,嘴巴里倒是继续好言好语,不过不是当面问,而是凑到她耳垂子上,一口长一口短的喷着热气,十足调-情的手腕:“还是,娘娘喜欢有人在一边儿看着?”
卧槽,感情又是个变-态..........
我结结实实地无言了,只感叹此等变脸的本事,从前我只有在成贵嫔和皇后身上才见识过,刚刚还坐着不动,满口娘娘长娘娘短的,这会儿衣袍一撩,身板一靠,直接就摸过来了;
这哪里是个侯爷,分明是个登徒子,还是黑了心烂了根的那种!
自打傅忌走后我这还是头一回和一个男人这么近,托傅忌的福,我对床-上运动一向没什么好感,以前不拒绝也只是为了图个孩子傍身,现在傅忌不在了,大半夜突然冒出来的又是个没怎么相处过的男人,别说是骧国的侯爷,是皇帝的亲弟弟,就算是天皇老子来,我不想的事就是不想,大不了鱼死网破,死了再下去和傅忌哭呗!
“你、你放开!放开我!!!”双手不自由,手指头总是自由的,我拿手紧紧抠着质量本就不怎么好的床柱,都快把指甲抠烂了,小指头的指甲本来留到了一寸长,到了冷宫我就把它给剪了,现在正好方便,床板上的木头生了倒刺,刺进手里,血点子一丝一丝地往外冒,这样的疼的实在叫人清醒。
绝处才能求生,被逼到了一定程度,挣扎的力道也就大了起来,公孙刿一时压不住,竟然真的被推了个趔趄,下巴也被她的头给撞了个实心儿,下了床捂着,老长时间都没能回过神来。
情势突如其来的就被逆转,我一个箭步跳下床,鞋子都没来得及踩,伸手就要去够门,好似屋外便是广阔天地,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地狱,还是十八层豪华套餐。
只叹老天不公,刚才那一下没能把人撞昏,这么快就让人恢复了。
这一出闹的不好看,公孙刿下巴隐隐作痛,也久违地来了脾气,这门是锁死的,外头还有他的人看着,自然不必担心,只是堂堂一个侯爷,要一个女人还要的跟过五关斩六将似的艰难,说出去常清都要笑话他。
想他原来想的多好,觉得这人聪明,也该认清楚形势,他一个骧国数一数二尊贵的人,肯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行方便,她也该拿出仅有的东西来报答报答,金银这些俗物不值钱,她一穷二白,能给的只有自己。
可结果呢?三贞九烈起来闹的都快要撞墙,跟他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他这边急,我那边恼,两边都不消停,长久的拖下去一晚上估计都分不出胜负,公孙刿决定速战速决,这一回上去就使了力气,发狠一样地把人往后拖,拖的时候也不闲着,衣带子不必靠解的,两手往边上一扯,布袍的料子脆弱,耐久又不高,只听得‘嘶拉’一声,怀里的人一时间春-光-大泄,这下什么都干净了。
没头没脑的就成了这样,谁也想不到的;我这头刚一触及门把子,身体陡然就是一轻,天旋地转的就重新回到了万恶的源头——那张木板床上。
头发散了,衣服破了,我却咬着牙还是不肯服输,但无奈刚才消耗的力气太大,身上也被撕的东一块西一块,处境比之刚才更加危险,真是待宰的羔羊,困死了都没处藏。
傅忌不在了、老爹和嫦云也隔了一道道宫墙见不得、连我身边的香桃子和乌梅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今晚上是早有预谋的,齐开霁说是管事儿的,也只不过是任人使唤的奴才而已,只可怜我到现在才发现。
发现了也晚了。
眼底有了点雾气,气苦到了极点就是委屈,我知道今晚上是躲不掉了,只是眼泪不听话,我想憋回去,它非要落下来;
将军府的姑娘,一身傲骨,只有受尽娇宠的养大,从来都不怎么哭的;
可是现在,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