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见过我醉酒。”他说的很干脆。
周灿愣了愣,麻痹她不是人吗?
秦烈咬了一口蛋清,想了想说:“不过,我酒品应该是比较好的。”
周灿白眼直翻,大哥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吐的翻天覆地不说了,神经兮兮,性情大变这都不算吗?在他自己的观念里,自己大概放屁都是玫瑰花味儿的。
周灿把蛋黄吃完,下意识的把放蛋清的盘子往秦烈面前推一下。
秦烈刚好也把蛋黄放到了盘子里,看着她推过来的蛋清,一时懵了。
周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顺手拿过蛋黄三口两口的吃了,一碗小米粥进肚,见秦烈看着她不动,抬手抹了嘴一把示意:“赶紧吃啊,该上班了。”
“你……是不是知道水煮蛋我只吃蛋清?”他这话问的突然。
周灿先是一愣,顿了顿,起身前说了句:“刚好我只吃蛋黄而已。”
三年的时间,你要了解一个人的喜好何其容易?就算有难度,费点心思总是能知道的。
就像她在学校食堂与他“偶遇”了n次,就知道了他的口味。
他吃甜不吃酸,吃辣不吃咸。
吃鸡肉不吃鸡皮,吃鸡蛋不吃蛋黄。
她甚至因为这样一个小细节,暗自开心,两个人对鸡蛋的要求,互补的真是天衣无缝。
可是,她摸清了那么多,怎么就没摸到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喜欢她?
叮铃铃,手机铃声拉回了周灿的思绪,她往桌上看了一眼,是邵东宁的电话。
她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秦烈别出声,然后滑动接听:“喂东宁……”
秦烈看着她的样子,小心翼翼,嘴角挑着很温柔的笑,就连语气和神情都是很轻柔的。
跟从前那个周灿,大相径庭,不过几年光景,她的变化居然这么大?
周灿小声说着电话,邵东宁那头问她什么时候去试婚纱。
“嗯,周六去,我跟婚纱店约好了……”她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瞄了秦烈一眼。
秦烈原本正往在门口换鞋,听到她那一句的时候,脚上顿了顿,然后穿好鞋子,拿上外套,快步出了门。
周灿接完电话下楼的时候,秦烈单手插兜靠在小巷口静静的抽着烟。
早上的阳光正好,照在他有些凌乱的发丝上,像披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侧过头,看着周灿一步步走向他,然后用极小的声音问了一句:“你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