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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数日终能码字……虽是卧床却也好过不能动弹,感谢大家对不动的支持,今日起恢复更新,待身体彻底好转定然补上所欠~
熊熊烈火焮天铄地,滚滚浓烟之中汉军大将齐万年一身鲜血,一手掩住口鼻在火海之中寻找出路。
奇袭晋军大营乃是为了扰乱晋军心神,截断晋军归路以求全胜之功。晋人在黄河北岸肆虐多时,以大汉之实力若是任由其长期占据北岸之地,不说朝野之议论,便是汉家兵将自身也感到面上无光。
此举虽有一定风险,可若成功其收获也是颇丰!
不想那孟观仓促之中竟然谨慎至斯,甚至有了些许的防范意向,齐万年心中愤恨不已,眼中满是黑烟缭绕,火光四处,连番冲突之下衣甲也有燃着,却是一时难寻出路。
以自己胯下战马之速,掌中长矛之勇,只须得个空当便可杀出火海!管他火海之外是千军万马,就算战死也是有个拼处,比起活生生的葬身火海要好过千倍万倍!
正寻思着,蓦然前方一处营栏破损,两侧火势不小,但仍有缝隙可出!!
“哼!”齐万年眼透精芒冷哼一声拍马直冲而去。战马方才起速齐万年却已摘弓搭箭,连珠三箭冲着那空隙处射出!!
劲矢带风,疾如流星闪电,一声惨呼从那烟雾后方传来。齐万年面带一丝得色,纵马一跃而出,未等清烟雾之后是何人中箭,手中矛早已化作一团精光舞动得虎虎生风把自己和战马保护起来!
不论自己是否在明处,但暗处的敌人必须要小心提放,无时无刻谨慎之至!保住性命才有东山再起报仇雪恨之机,一旦被人暗算,岂非万事皆休?
四蹄落地,战马一声嘶鸣,总算是透得一口喘息之机。齐万年高声断喝道:“齐万年在此,谁来送死!!”
四下里晋军不防这齐万年如此棘手,负责领兵的将领毫无声息的就被黑烟中射出的箭矢射杀,正自混乱之际乍闻齐万年之名,顿时各自心惊胆颤没了斗志。说是晋兵,当年却都是魏兵,齐万年之名威震西北谁人不知?!
“杀!”齐万年瞅准机会暴喝一声,振奋精神挺矛便刺!
有心阻拦的晋将在气势上早矮了一大截,如今是战是退仍是内心激烈斗争,加上自身武艺本就是逊色齐万年,如此形势下仓皇迎战可谓勉强之至。就算是同样级数的对手在这般境况下也是实力大打折扣,何况虾兵蟹将?
长矛浑点,杀的晋军阵中阵阵翻腾,齐万年匹马单矛在数百晋军之中犹如无人之境,所过之处留下斑斑血迹,一地尸身!
外围战场晋军布下阵势围杀汉军最为精锐的铁骑,饶是汉家骑兵有骑射之本领,奈何陷于战阵之中四分五裂,彼此不能相聚各自为战之下无一不是以寡击众,久战之后频临全军覆没之态。
晋人酣战之间却是得到了警讯,当下千余晋军迎面杀来支援。齐万年透围而出没等气息喘匀迎头又是一场恶战!烟熏火燎之下体力早已消耗大半,而今齐万年冲阵晋军人群之中,就算是如何神勇终究也是肉身人心,渐渐有了不支之态。
喊声阵阵杀声震天,抬眼望去尽是晋国兵将充斥视线范围之内,充耳听去不过寻常小卒也敢喊活捉之语。
横行西北,名震宛洛,齐万年勃然大怒挥矛怒战群魔,斗志昂然,誓不低头!
晋人也知齐万年难以走脱,只是困兽之斗不付出代价如何得到胜利?况且这齐万年犹如激发了凶性的猛兽一般,若是不竭力抵御纵然千余人马也让人感觉难以困住的样子。
搏命一战,齐万年拿出了全部的气力,一招一式迅捷狠辣,杀得鲜血四溅,杀得血透重甲。
白光一闪,厉风袭来!
齐万年心中一动猛然回身一矛刺出!
白光一顿,大刀一翻恰好隔住了矛尖,齐万年见到来人不由得咬牙启齿,怒发冲冠!此人正是让自己恨之入骨的晋国积弩将军孟观!
“蛮夷之辈也敢猖狂,孟观取汝狗头!”孟观在一旁观战多时,此时骤然杀入战场心中早有了定计,甫一交手便是全力施展!
齐万年闻言不怒反笑道:“跳梁小丑言辞振振,不过是司马氏鹰犬,何须标榜?”言罢也是挥矛与孟观战在一处!
平心而论齐万年之勇武强于孟观,然孟观之心机算计强过齐万年甚多。二人一个是养精蓄锐务求斩杀大敌,一个是油尽灯枯傲骨不肯示弱。刀矛相交十几个回合四方晋将纷纷杀来,齐万年支撑不住瞬间着了数刀,数枪,好似血人一般。
“呃……我……我齐万年就是……就是死……也……也……”怒睁的双目犹欲再战,好胜的汉子犹然不肯服输,然生命在这一刻走到了终点,停止了跳动,话没说完,齐万年摔落马下气绝而亡。
孟观冷眼着齐万年的尸首道:“来人啊,枭首随我去前方大战,我倒是要汉人见到这人头会否军心大乱!哼!”
……
许昌,大将军府邸。
一名文官坐在姜维床榻前悠然笑道:“陛下也说大将军卧床许久怕是与生俱来的头一遭,此时此刻想必早已是手痒心痒了。”
姜维神采奕奕坐在床榻上,下身盖着锦被道:“陛下料事如神,姜维也要甘拜下风。这病已调养的七七八八,已无大碍,此番大人亲自至此,可是陛下有何重任交托?”
那文官闻言手捻须髯带着笑意道:“我大将军才是料事如神,下官还没提及只字片言,大将军却早已心有所思了。”
姜维也是笑道:“大人这是哪里话,我虑前方诸将纵不能胜晋将,却也不被晋将所胜,是以才敢在此卧榻数月调养病体。而今陛下既知姜维之意,必是有所吩咐才是。”
“哈!怪不得陛下常言有大将军坐镇许昌,中原之事根本不足为虑。来果然一切都在大将军的掌握之中,下官佩服啊!”那文官似乎也从汉帝刘禅那边听到了甚多消息,此时的欢欣乃是发自内心。
世人都以为大汉在中原的基业风雨飘摇,而汉帝刘禅南下更是昏招所致。殊不知刘禅与姜维君臣之间甚有默契,就算姜维抱病在床,也足以保证中原安然无恙,否则刘禅哪儿敢不顾大汉江山基业贸然南下?
“敢问大人陛下有何指示?”恭维的话说的差不多,姜维脸色一正问道。
那文官起身恭恭敬敬的施礼道:“下官此来乃是因为陛下有事欲与大将军商讨,且容下官一一道来……”
白眉深锁,额头的皱纹又是深了许多,风霜坚毅的苍老面孔就算见多识广,如今也是忧心忡忡。听了半晌,姜维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自己广智谋多,而今也是一时难以给出定论。
印州不过是大汉占据的一处罢了,虽然南海以南,江南以南的小国被汉人占领与统治,但论起年头都比不上印州时间久。因此印州是大汉与海外诸国的门户所在,更是贸易往来的中枢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