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此时此刻,对于呼雷阙四大执事,许镇已然是心服口服,恭送高玩离开了府邸。
……
成都,宫中。
两名老者互相拱手做礼道:“两年未见,兴先你风采依旧,我甚感怀啊!”
司马胜之对来人也是少有的热情道:“我令先兄风采更胜往昔,精力犹似壮年,才是羡慕不已啊!哈哈哈哈!”
两名老者,稍年长的乃是当朝车骑将军郤正郤令先,年轻的便是汉帝刘禅留在成都的最信任之臣,司马胜之司马兴先!
当年郤正在宫中协助刘禅甚多,被引为近臣。后郤正提拔司马胜之入宫接替自己的位置,二人数十年交情,甫一见面甚是亲切。
此时转弯之处又是一名老臣行来,见到二人叙旧,打个哈哈道:“郤大人与司马大人如此雅兴,岂非厚此薄彼耶?”
郤正与司马胜之举目望去,不禁笑道:“长元兄操劳国事,还是如此健硕,天佑我大汉也!”
来人赫然是朝中群臣之首,尚书令,侍中樊建樊长元!
樊建老当益壮,精神矍铄,举步近前拱手为礼道:“老朽这身子骨可是比不上车骑大将军,刚接到令先你回来的讯息,一路奔走追赶,却是在此相遇,这又是兴先的功劳啊!哈哈哈!”
一个是成都之内掌握实权的近臣,一个是名位仅在姜维之下的权臣,另一个朝中文武之百官之首,三人聚在一起自有一番畅谈。可今日为何会在此相遇,彼此心中都能猜到几分。
正聊得火热,外面又是一人步入其中,见到三人在此微微一愣,旋即面带喜色道:“下官赖率拜见三位大人!”
“原来是赖尚书,前来宫中不知所谓何事?”见是尚书令樊建的副手赖率,司马胜之正容问道。
赖率乃是樊建的副手,更是委以重任掌管吏部,礼部,户部之事,而今没有和樊建打招呼,独自前来宫中,只是此举已然引起了樊建的不满。
郤正与司马胜之何等人物,见到樊建的表情就已然了解了七八分,因此司马胜之开门见山的问道。
能做到尚书台的副手,赖率也是通彻之人,拱手答道:“近来朝野上下议论纷纷,殿下却还是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下官觉得殿下既有监国之权,理应对此事有所了解,因此入宫求见太子殿下。”
脸色一变,樊建重重一哼道:“哼!这是对老朽之安排有所不满了!”
樊建乃是群臣之首,樊建不准一切消息便递不到太子身前,太子更是无从知晓。有意压制近来调动频繁之事,避免太子卷入其中,不想这赖率独自入宫,竟要是通知太子,如此一来等若背后捅刀,太子会如何待樊建?
赖率身躯微震道:“下官不敢,只是认为太子有权知晓此事,所以……”
“你有异议大可在尚书台提出,或是朝堂之上面呈太子殿下,偏要独自入宫,难道不是针对老朽么!”
历经蜀汉两代皇帝,樊建可谓是蜀汉开国之臣,眼中不揉沙子,此话一出一是训斥赖率,听在有心人耳中却又是别样。
“下官不敢,只是……哎……”事情做到这个样子,谁也不会认为赖率此举乃是出自公心。
便在此时,又是一人阔步昂首而来,抱拳施礼道:“张通拜见各位大人!”
司马胜之见了不禁一笑,今日倒是凑得齐了,于是问道:“张中侯何以至此,可是要寻太子殿下?”
昔日襄阳一战,张通也是救驾有功,更兼其护卫小皇子刘动劳苦功高。回到成都之后便被破格提拔为北军中侯,以其忠心耿直监察护卫皇宫的御林军各营。
“樊大人早已下令,张通怎敢僭越,此行乃是寻司马大人商议。昨夜御林军士又有变动,长此以往甚是不稳啊!”
张通虽是粗人可这一番话倒是说进了樊建的心坎里。你瞧瞧一个粗人都知道奉行法令,偏偏你是我的副手,受我一手提拔,如何违逆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