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后说完抚摸着琴如瑟脑袋,“逝者已矣,别忧心过度了。”
如今的大周皇宫没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后宫中位分最高的女人便是贵妃夏氏。加上当今皇帝公孙策对其宠爱有加,命其职掌凤印,所以六宫之中没有谁敢忤逆贵妃。
贵妃穿着华丽奢靡,倒谈不上目中无人,不过他从小与公孙策和公孙锦青梅竹马,加上又是西凉长公主性子自然高傲了一些。
走到太后面前,也不过是微微躬身,说道:“臣妾见过母后。”
“起来吧!”
贵妃悻悻起身,看了一眼琴如瑟,笑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如瑟妹妹。早就听闻陇西一战妹妹的丰功伟绩,前日家宴也没能说上什么话,妹妹难的来宫中小住几日定要抽出时间来和姐姐叙叙。”
“姐姐言重了。”或许女人之间的敏感总是那么的心有灵犀。即便是几句平淡无奇的言语,琴如瑟也似乎敢知到了来人的不怀好意。
晚些时候,贵妃邀请琴如瑟去她宫中共进晚膳。琴如瑟也不好拒绝,便只好动身赴宴。席间,贵妃娘娘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一些公孙锦和她年幼时候的趣事。不断的营造一种老娘和镇北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不过是个后来者的感觉。
这些话,公孙锦一直听在耳朵里,但却没有表现出半分的怒火,或者是不悦。即便他的内里早就已经是山火蔓延,但是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
“妹妹你可知道阿锦后腰的那道疤是怎么来的吗?”贵妃一脸的神秘,紧接着说道:“十二岁那年,本宫从树上掉下来,阿锦为了接住本宫,磕在了秸秆上。”
公孙锦笑着听完,内心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大的一个白眼,骂了多少遍娘。最后,琴如瑟礼貌的将筷子放了下里啊,盯着贵妃的眼睛说道:“芙蓉帐暖千金时,王上倒是将身上大大小小十几道疤的来历都给我讲了一遍。”跟我讲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你和我丈夫有一腿吗?
贵妃似乎没有想到琴如瑟会这样回答,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片刻之后,她似乎不死心又说道:“是吗,阿锦从小就是这性子。对外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对待心之所爱总是几分孩子脾性。旧日里,本宫要是耍起性子,阿锦总要找来各种各样的东西逗趣儿本宫。”
是吗?呵呵,你要是只告诉我前几句,我还觉得你是在提醒我,后半句一看。你还是在我面前想要展现我家王上喜欢过你吗。琴如瑟越想越生气,顺便还有点同情贵妃,因为这个女人一直试图在自己这里找寻公孙锦还留恋她的可能性。不过她也不看看自己面对的是谁?天下首富的女儿,会这么小家子气,真是搞笑:“那是王上应该的。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把贵妃你当作亲妹妹。要是他哪日对娘娘不好,您只管和我说。”
女人们对话还真的是艺术啊!贵妃没激怒琴如瑟,倒是让自己怒火中烧。眼前的女人竟然说自己和公孙锦曾经的关系只是兄妹?怎么办,该怎么回击。
“阿锦公务繁忙,妹妹一个人独守空闺时,可曾感到寂寞?”
琴如瑟吃了一块桂花糕,回道:“不会,王上只要和我在一处,无论再晚总会回来的,这是我们的约定。”琴如瑟说完,脸上得意的神色显露几分,继而说道:“更何况大漠边疆,塞北江南无论是金戈铁马抑或是小桥流水,我都会以镇北王妃的身份陪着王上的。”
贵妃脸上的颜色更加难看,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仅在公孙锦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的留恋,就连他的王妃身上,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怯懦。他们二人的夫妻感情,不过个把月竟然连半分嫌隙都没有了。自己十多年的陪伴,反倒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