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只有身为造梦师的云姑可以回答你。毕竟，据我所知，除了云姑和小沫，还没有任何人离开过这片空间。听我师父的师父说，就连当年最厉害的那位，达到了战魂巅峰境界的强者，也是在和天道对碰过程中陨落。”

面对姜黎的提问，白衣女子回答道。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似乎也能察觉到那场战斗的可怕。

嘶！姜黎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凝聚元魂之后的他深刻体会到了，每个大境界之间有着怎样的差距，灵魂境界强者的恐怖实力他也亲自见识过了，虽说还不能翻江倒海，但是也已经能够改变局部区域的天气状况了。

战魂境界这种传说级别的强者，应该已经足够开天辟地了吧！甚至开辟一片自成空间的新大陆都没有太大的难度，魂界中的武魂大陆不就是这样来的吗？现在，听到连战魂境界强者都敌不过天道，姜黎心里有说不出的震撼。这天道究竟是个什么？传说中的神？

自从来到魂界后，姜黎一直忙于提高自身实力，并没有过多关注这片空间。因为他知道，他卑微得就如同魂界里的一只蝼蚁，不管怎样，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有资格去过问一些事情。而随着实力不断提高，那些事情他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

可是，他认为所谓的天道，会不会只是一种稳定魂界人心的一种说法？因为他来到魂界后，从来没有见到过，也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所谓的天道，或许天道只是魂界历经千万年自然形成的位面法则？如果天道不是人，也不是能由人力掌控的话，这是唯一的解释了。而整个天魂宫是曾经天道的主宰，又让他陷入了困惑。不过至少，他能够确定的是，天道，是个现在的他不能碰触的东西。

“那个，漂亮姐姐，我……”思绪平定下来后，姜黎说道，却被白衣女子一声娇喝打断。

“叫我冰殿主，你师尊没教过你要尊重长辈吗？”

姜黎有些懵了，一脸疑惑地说道：

“冰殿主？哪个冰殿主？你也是天魂宫分殿的人吗？”说完他又装出一副“失敬失敬”的模样，还笑嘻嘻地说道：

“我救了你，你帮了我，我们还是同一个组织的人，咱们实在太有缘分了。”

“给我打住！你算是人吗？不过是一个刚刚突破元魂境界的魂体，要不是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就凭你如此对我，我早就把你……”

白衣女子气不过，老是在眼前这个小子面前吃瘪，她一个灵魂境界强者，堂堂天海殿殿主，威严何在？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姜黎打断了。

“矮油！漂亮……冰殿主，别生气嘛！请原谅我真的没认出来，只是见你如此年轻漂亮，怎么也没法和倪江殿主这样的老妖怪联系在一起。”

……

白衣女子彻底无语。倪江，老妖怪？那她冰清，天海殿殿主，又是个啥？刚想发火，见势不对的姜黎立马补充道：

“所以说……我才那么崇拜冰殿主啊！我在黄明殿的时候，就听说过您了，只是今天见到，感觉见面不如闻名……哦不！闻名不如见面，闻名不如见面！”

一把带着蛇信刃尖的匕首顶在姜黎腰间，随时准备刺下去。

感受到一道寒光如芒刺在背，姜黎本来想要继续口花花的一点歪脑筋，立马就老实了下来。

寻常人的兵刃对姜黎来说是没有什么伤害的，可冰清是什么人，她的兵刃可能是寻常的吗？再加上如果她再运用一丝灵力，姜黎随时准备告别这个世界。呃！别误会，不是去人界，而是彻底灰飞烟灭。

看到很快就老实下来的姜黎，冰清的脸色才好看点。早知道这个办法好使，她先前就直接用了，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看着在她面前吃瘪的姜黎，她在心里竟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她也不再继续吓唬姜黎，直接收回手里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