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五岁啊！

原本想要叫醒他吃饭，看到他这个样子，秦越然默默的坐在了病床前，伸手犹豫了片刻，慢慢的摸了摸他的脸。

小孩子的脸软软的、滑滑的。

皮肤相触的那一刻，血脉相连的感觉让秦越然呼吸一顿，手下微微失了些力道。

小包子本就睡得不安稳，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他刚睡醒，看人还有点朦胧，用力眨了眨眼，迟疑道：“爸、爸爸？”

秦越然看他这样，还以为他伤到了眼睛，眼中染上一抹紧张：“小包子，你眼睛感觉怎么样？”

“我眼睛，没事啊。”小包子因为受伤，在加上刚睡醒，反应比平常慢了半拍，落到秦越然眼中，已变作了受伤的后遗症，恨不得回去，再给秦越莹脑袋一下。

他当时用力虽然狠，但还是有分寸的，现在却恨不得当时直接失了分寸。

他猛然暴戾的气息影响到了小包子，让他往后躲了躲，眼神带了些怯意。

秦越然敏锐的发现后，收敛起周身的气势，温柔的试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痛不痛？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包子抱着被子，这么会的功夫足够他清醒过来了，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脸颊气鼓鼓的鼓起来，伸手拍开秦越然搭在他额头的手：“坏爸爸，你走开！我不要你这个爸爸了！等我身体好起来，我就带妈妈走，再也不要回来了！”

奶奶坏！姑姑也坏！

还有爸爸，曾经说过要保护妈妈和他的，可他一直没有出现！

妈妈说得对，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他要带妈妈离开这里，自己保护妈妈！

“乖，是爸爸不好，没在你们需要的时候出现。”秦越然感觉心脏密密麻麻的疼，他伸手将孩子单薄的身躯抱在怀中，轻声道：“你和妈妈想怎么惩罚爸爸都好，但不能离开我知不知道？”

小包子挣扎了下，他没用什么力气，只是在撒娇而已。

他毕竟还是太小了，心中再恼火，再生气，但在秦越然抱住他的一瞬间，心中都是有一种安全感的。

但秦越然却认为他是真的抗拒，生怕伤到他，松开了手。

小包子心中更加生气了。

坏爸爸！他生气了也不知道哄哄他！

“不！等我好起来我就带妈妈走，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再给我找一个新爸爸，哼！”

“不许说这些话。”秦越然低声训斥一句，勾了勾他的鼻子，看着他和自己如出一辙的五官，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软化起来。

如果夕然也在这里就好了……

他刚想到这里，小包子就皱了皱鼻子，问道：“我妈妈呢？为什么你都来了她还没有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