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妄图暗害沈师妹又如何来算这笔账,难不成此事真的与夏师姐一点干系没有?”
怜羽斜睨了一眼夏忆香,见她并未言语,便又道:“你是夏师姐的婢女,你所做之事,夏师姐又怎会不知。”
“掌教,此事疑点重重,弟子认为该下令彻查,毕竟沈师妹与莫师妹之前也曾遭到黑衣刺客袭击,不容小觑。”厉锋如实禀明。
白鸣鹤听了这一桩桩事后略一沉思,秦峰看了一眼惊慌的夏忆香,在白鸣鹤耳边低语了几句,更让一众人疑心不已,接下来的决断着实令人费解,但见白鸣鹤微微颔首,道:“此事牵扯长渊王室,本教已接到长渊王上传书,十日之后,长渊太子和大殿将赶赴太元,秋荷暂且收押囚牢,等候发落。”
“掌教!”怜羽颇为震怒道。
“至于夏忆香,暂且禁足于落云阁住处,待事情查清后,再行决断。”
白鸣鹤一字一句犹如针扎一般让在大殿内的沈秋雨心如刀绞,她与一众弟子叩礼后,一语不发欲待要离开主殿,却正对上秋荷得逞的笑意。
“是我失算了。”沈秋雨淡淡而道。
夏忆香却行至沈秋雨身边,只用了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沈师妹,无论如何,下贱弟子,终归是下贱弟子。”
沈秋雨捏紧拳头,眸子似火,看向夏忆香,这般冰寒的目光让夏忆香心头一颤,随后却又是恢复了往昔的仪态,在夜卿年走过之时,一手拉过沈秋雨,楚楚可怜道:“还望师妹不要记恨师姐我,我真的不知秋荷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一事。”
“不必装模作样,一切真相自会浮出水面,这次,是我失策了,怨不得旁人。”
沈秋雨挣脱了夏忆香的手,径自离开,唯留下夜卿年一脸疑惑,随后转头看向夏忆香,“你们都说了什么。”
“秋荷所做的诸多事情我皆不知情,我只是想和沈师妹解释一番,岂料……都怪我……”
言罢,夏忆香垂泪,夜卿年自幼便见不得女子落泪,心里一揪,道:“你莫要哭了,你十岁那年便被送至太元学艺,这些年你的脾气秉性我自然了解,相信你断然不会做这等事,只是诸多证据皆指向于你,我身为掌教首徒,自然要秉公办事。”
“我知道,大师兄,只是沈师妹怕是因为这些事情对我心有隔阂……”夏忆香面露委屈。
“放心,沈师妹性子洒脱,断然不会介怀,我会规劝她的。”夜卿年安慰道。
“多谢大师兄。”夏忆香破涕为笑。
“好了,我且去安置一下大殿的住处,以便于长渊太子和大殿前来此处有所倚住。”
“好。”
夏忆香本欲要问为何王上会将行程提前了两月,但考虑到秋荷一事,便不再多舌,想来定是南宫俊知晓了太元的一切。
既然如此,那么……
夏忆香心头一颤,莫非这太元的刺客以及眼线,皆是南宫绝所派?如此一来,这南宫俊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尽快笼络这太元榜首,以为他效力。
她想到此处,忙加快了脚步,朝藏书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