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老人表情，白秀心中一动，口上却道：“我今天下午来的时候，看见那里景色不错，所以明天准备上去看看，向您打听打听。”

老人仔细看了白秀眼眸半响，发现对方一片赤诚后，终于叹了口气，淡淡道：“小伙子，你对我们平山村有恩，所以老汉劝你最好不要去那座山，尤其是晚上时间，那里不干净！”

“不干净？”白秀疑惑，随即脑海中想起，在农村凡是有闹鬼的地方或者出现某种妖异情况的地方，都会说不干净。

“老爷子，您能给我仔细说说么？”白秀好奇问道。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翻身从衣袋里寻找着什么，等拿出东西后，白秀方才发现那是个烟袋，不等老人装烟丝，他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精品芙蓉王，递了过去，顺便给自己也点上一根。

对于烟这种东西，白秀算是可有可无，也因此才忘记了给老人发烟。

“吧嗒”一声，老人享受着吸了一口，眼眸中露出回忆之色，喃喃道：“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会儿我们的国家才刚刚起步，人们生活哪里有现在这么好，每天三餐不饱的。那会儿我才二十多岁，真是身强力壮吃饭的时候，所以，很难忍受肚子饿的情况，也因此，就吆喝了村里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壮小伙，准备进山猎黑瞎子。”

“黑瞎子是什么东西？”白秀出声问道。

“黑瞎子就是大狗熊。”老人解释道，说完眼眸中露出一抹恐惧之色，时隔这么多年了，老人还会恐惧，可见那次给他的震惊有多大。

“那一次，我们遭遇到了今生难以忘怀的事情……”老人声音低沉，“我和几个伙伴进山后，一路寻找，终于找到黑瞎子的踪迹，顺着足迹，我们很快找到了黑瞎子，所以毫不犹豫就开枪了。”

“打死了？”白秀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

老人摇头：“黑瞎子那么庞大的东西，除非命中要命点，否则岂能那么容易死，我和几个伙伴一共拿三杆土枪，三枪倒是全都打中了，但却没有打到黑瞎子致命点，所以，激怒了对方。”

“看到黑瞎子血红着眼睛朝我们扑来，我们吓得掉头就跑，一路狂奔之后，黑瞎子由于受伤，血液流失过多，最终没有把我们追上，反而倒在了地上。”

“我们看到这种情况，高兴地跳起来，赶紧返回去，准备看看黑瞎子到底死了没。”

老人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眼眸中那一抹恐惧之色更浓，手指都在颤抖，烟头跌落在床被上，白秀见状，赶紧扫到地上，顺便又掏出一根给对方点上，静静坐在床边，等老人心绪平静。

足足两三分钟，老人方才平静下来：“一个伙伴冲的最快，第一个跑到黑瞎子跟前，用枪戳了戳高兴喊道，死透了！我们停下脚步，兴奋的互相拥抱，然而就在这时，我们突然感觉到脚下地面颤抖，犹如地震来临。”

“随后，不等我们来得及反应，就看见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在黑瞎子和我伙伴所在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巨大口子，一只颜色惨白足足有磨盘大小的爪子突然从裂缝里探出，在我们震惊的眼光中，直接把黑瞎子连同我的伙伴抓住，钻入裂缝，然后裂缝就关闭了。”

“当时我们吓坏了，过了好久方才清醒过来，为了证明事情的真实，剩下的我们几个颤颤抖抖扰了个大圈，来到黑瞎子和我们伙伴所在的位置，发现地面上还有黑瞎子留下的血迹，以及他们的脚印，这证明我们刚才所看见的并不是幻觉。”

“那后来呢？”白秀开口问道，心中对那座山更是好奇起来。

“后来……”老人开口道：“后来我们剩下的几个就吓得跑回来了，每一个人都吓得尿了裤子，同时得了一场大病，其中又有两个死了，最后只剩下我和另一个伙伴活下来。”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整个村子所有人就再也没有谁敢进入那座山，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更加肯定了那山里有妖怪的传闻。”

“什么事？”白秀心里好奇。

“东牛山，哦，就是咱们说的那座山。东牛山以前可是植被茂盛，野兽不断的，自打发生那件事后，不出三个月时间，原先茂盛植被全都变得枯黄，所有野兽都失去了踪迹。”

“还有这种事？”白秀讶异。

“这是真的，曾经有几个外地人来过这里，听到这种传闻都不信邪，专门跑上去查看，你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么？”老人问道。

白秀沉吟了一下，猜测道：“难道都死了？”

老人摇头，回答道：“死倒是没死，但全都疯了，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这么神奇？那现在怎么……”白秀神情疑惑。

“你是想问为什么现在东牛山却植被茂密是吧？”老人似乎知道白秀的疑惑，笑眯眯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最近七八年时间内，山上植被又开始重新发芽，而且长得很快，你如今所看到的茂密植被都是最近几年才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