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一直比较感激厂长,要不是因为他把自己招进来,自己每天恐怕饭都吃不上,当秃子进屋之后看到厂长紧握右手,疼的在地上打滚,秃子发怒了。尤其是他刚才看到中年人走出屋时候背着手,手里抓着两把带血匕首,秃子气愤的二话不说,来到屋门口,伸手指着中年人冲院里的两只狼狗下达命令,“大黄二黄,咬他!”
动物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两只狼狗都敏锐的感觉到中年人的不同,所以在中年人站在大门口的时候就不敢上前,此时听到秃子发号命令犹豫了一下,没有上前,只是在距离中年人五米外的地方叫个不停。
屋里的厂长知道中年人的性格,连忙冲秃子解释,秃子不以为然,不知道是不是想在厂长面前表现一下,再次冲两条狼狗下达命令。两只狼狗都是秃子一手带大,对秃子的感情比较深厚,狼狗虽然惧怕中年人,却比较忠勇,还是狂叫着向前冲。
两只狼狗快速冲向中年人,冲到距离中年人三米位置,中年人随手一甩,两支带血匕首同时射出,匕首插在狼狗脑袋上,力量之大使得狼狗后仰倒地,啼呜两声便已死去。
中年人来到一只狼狗跟前蹲下,拔出匕首,在狗毛上擦拭血迹,淡淡问道:“老朱,眼下这笔账我是算在你头上,还是怎么办?你看!”
中年人说话声音不大,屋里的厂长老朱却听得一清二楚,踉跄的走到门口急切说道:“你放过他吧,他就一看门的。”
秃头不以为意,两手掐腰站在门口道:“老朱,这件事你别管,我还就不信他能把我咋样,他能杀了我?不行,咱报警……。”
中年人不待秃头把话说完,看也没看秃头,手中匕首随手向着秃头所在方向甩去。秃头似乎还有话说,此时却说不出话来,口中不断冒出血沫,两眼盯着脖颈位置插着的匕首,两手上抬抓向匕首,似乎是想要握住匕首。血液流经器官,引起秃头不断咳嗽,喉咙咕噜了几下,秃子抬到半途的两手垂下,秃头倒在地上,身形不断抽搐,厂长老朱看向地上的秃头,脸上带着悔意。
“他跟我有十年了,就因为说了一句不当的话就被你杀死,你也太狠了吧!”厂长老朱倚着木门,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无奈的说道,现在事已至此,老朱感到一阵无可奈何。
“你认识我有五年了吧,现在过得挺安逸的,好像忘了当初我们是如何认识的了。”中年人扭头看了老朱一眼,随口说道。
老朱脸上的表情不禁一滞,五年了,也许是这五年的时间太久,让老朱以为中年人和五年前有些不一样了,经过中年人提醒,老朱快速的想起了五年前的一幕。
老朱和中年人的认识要从五年前说起,五年前老赵在老朱的眼中还不是长这模样,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中年人,模样和现在基本上没啥变化。一直到现在老朱对老赵的消息就所知甚少,甚至不知道关于老赵的任何消息,只知道老赵行事向来神出鬼没,只有老赵找他的份儿。
当时的老朱还在干养殖场,那时候厂里的效益还比较好,老朱也成了镇上有名的万元户,早早地买了一辆小车。和许多暴发户一样,老朱在有钱了之后就想着去挥霍潇洒,当时市里有一家大型的娱乐场所,名字叫做东海龙宫,从外面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相当于一所高档会所,从来不对外界开放,老朱也是当时通过朋友引进去的。
东海龙宫内的装修及其奢华,在里面花钱如流水,尤其是里面还有赌博的场所,老朱好奇之下赌了几吧,当时老朱以为自己运气好,连赢几把,没想过是别人下的套。后来有一次,老朱在里面输得干干净净,甚至将自己的养殖场都输掉了,老朱找人理论,却发现对方是黑社会。老朱去了公安局报案,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当时老朱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就是在那时候老朱遇到了老赵,就是现在的这名中年人。
老朱以前也有穷的时候,烟瘾犯了时候只能捡别人扔掉的烟屁股,老朱又回到解放前,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中年人蹲在路边抽烟。
这是老朱和中年人的第一次见面,两人还不认识,老朱蹲在中年人旁边捡烟屁股抽,中年人给了老朱一根烟,把老朱感动的泪流满面,痛苦之余就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中年人听了之后并没有同情老朱,甚至都没有对老朱看一眼,巧合的是几天之后的一天老朱又遇到了那名中年人,当时中年人赶路比较匆忙,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事实上中年人确实遇到了麻烦事,竟然在一元市遇到了一位最不可能遇到的人。老朱遇到中年人发生在白天,晚上老朱回到家,却发现中年人比自己早一步到家,并且自家屋门还是锁着的,老朱家用的是以前的老锁,钥匙只有一把,老朱看清楚中年人之后吓了一跳。
当时中年人身上有伤,身前带着一片血迹,老朱拿着中年人给的钱去门买药,回来的时候发现中年人已经离开了。老朱将买回来的药放在桌上,检查了一下屋中各处角落都没有发现中年人,等老朱坐在桌前凳子上休息时却发现,原本放在桌上的药品已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