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些时候，杨铭给李薇发了信息，日常聊天，不经意间也问了几句工作，不过她只是回答很忙，有人事调整。

杨铭没有再深入下去，从私心来说，他不希望杜鹃跟自己保持联系，她的野心变大了，不甘心当幕后情人而想跟李薇争宠。

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都对他没好处。杨铭正在考虑着，借李薇之手让她离开？或者给她一大笔好处，合作结束？

别说什么无情，他们本来就是利益关系，现在还影响到了自己，不断被下半身左右，他感觉栽了，不管李薇有没发觉，自己最近的智商都为负。

该断就断，及时止损才是目前他最该考虑的，哪怕翻车也不一定GG，应该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只是没有从李薇嘴里得到太多信息，便转为了邀请她：“我父母特别想见见你，我帮你推了一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看？”

“一起吃饭没问题呀，提前告诉我就好了！”她很痛快。

“好！选定了地点会跟你说！”杨铭看了眼时间，不管有没有暴露，都该做最坏打算了！

……

下午的东行依然不平静，内部审查仍然在继续。

杜鹃再度被请去问话，各种资料也递到了行长办公桌上，在忐忑中被询问了一整天后，杜鹃不断要求要见行长。

“我是李行长的助理，该有什么事情应该是她来负责，我想见她！”

“杜助理，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请理解和配合。”调查人员说。

“我要见行长！”她再度强调。

之后李薇的秘书到来，看了他们一眼，点头：“行长要见助理。”

“请！”他们并不阻挠。

杜鹃便见到了李薇，如往常那般坐在摆着国旗的办公桌后，职业制服、头发盘在脑后，化的淡妆掩不住神色中的不怒自威。

“你们先出去。”李薇对其他人说，“坐。”

杜鹃忐忑的坐下，软声：“薇姐，这到底怎么了？”

李薇说：“总行派人来要求对一些可能坏账项目、不良贷款和违反纪律的行为进行调查，查出了我们行许多问题。”

“可我一直在您手下做事，我什么都没有参与啊！”她很无辜。

“我哪怕愿意相信你，但审计报告和人员调查上所反映的，都不会让上头这么认为。”李薇拍了拍桌面这一堆文件。

“那会怎么样？”杜鹃心里有点慌了，她很了解李薇，一旦要公事公办的时候，她不会手软的。

“牵扯出来关于你的问题，还不算是主要调查内容，可以掩盖过去，也可以被递交走正常程序。”

杜鹃知道正常程序是什么，最终肯定是司法途径。

她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事，除了帮助过杨铭的，之后尝到了甜头，也利用助理这个身份便利、对行长工作程序的熟悉，帮过其他一些朋友走捷径。

虽然还没有违约的情况发生，一切看起来都很健康，但要是真的出了事，她就是违规操作，严重的话肯定有法律责任。

想到这里杜鹃真的慌了：“薇姐，帮帮我！”

李薇看到她都急了，才开口：“你对我坦白吧。”

杜鹃犹豫挣扎，李薇很平静的：“纪检组就在外面走廊，调查与否取决于我认为的严重程度，这是你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