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莫守卓眉头一挑,沉吟道,“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大伯,您刚才称此人为小先生,这么说,此人的年龄并不是很大对吧?”一旁,魏家栋接话道。
钟建国点点头,“不错,那位叶大师十七八岁,一手医术却是出神入化。”
听到这话,师徒两人对视一眼,皆是面露轻蔑,魏家栋更是笑道,“大伯,您也真是糊涂了,那人不过十七八岁,也许他在医术上真有几分本事,可若说武道一途的话,此人顶多会些拳脚,在真正的武者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据我所知,江家那位江如龙,可是后天巅峰的武者,咱们江北军区重点培养的苗子,寻常武者都不是他的对手。您口中那位小先生,怕是自吹自擂,蒙蔽了您和大家的眼睛。”
魏家栋说完,钟建国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仔细细想一番后,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把钟家的未来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年轻人,确实有些荒唐!”
钟家二爷钟建平皱着眉,淡淡道。
“我就说嘛,姓叶的那小子根本靠不住,除了会点医术,也没什么本事,到头来,还不是要靠我家家栋……哦不,还有莫老先生!”魏淑芬满脸得意,在将叶尘贬低了一通后,不忘顺带将那位莫先生吹捧一番。
那莫守卓面不改色,眼底却闪过一丝傲然,显然很是满意。
见此,魏淑芬夫妻俩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大哥,你这次将家族命运寄托在一个外族小子身上,险些铸成大错,这件事,你是不是也要和大家有个交代?”
魏淑芬借机向钟建国发难,那钟建平虽然一言不发,但目光中的质问之意同样不加掩饰。
钟老爷子的其他子女一直都在觊觎家主的位置,但老爷子一直护着钟建国,哪怕是在他住院期间,钟老爷子都一力压下其他子女。
这么多年,魏淑芬夫妻俩一直都在找钟建国的把柄,挑毛病,想在家族年会上弹劾他,但都一直没能如愿。
眼前就有一个大好机会,夫妻二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趁机向钟建国发难,为自己造势。
钟建国身在家主这个位置那么多年,又怎会不知道魏淑芬夫妻俩心底那点小九九,只不过眼下,确实是他的失误,也不好反驳什么。
“大伯,家法面前,人人平等,身为家主,您也要以身作则啊。”魏文娟阴阳怪气地附和道。
若是换作平时,魏文娟哪敢这么和钟建国说话,不过现在形式变了,魏淑芬的大儿子魏家栋的回归,可谓是出尽了风头,钟家上下都偏向钟建平一家,魏文娟自然底气十足了起来。
“放肆!”
关键时刻,管家站了出来,怒瞪着魏文娟,厉声道,“大人说话,你一个小辈插什么话?家主是你的长辈,身为晚辈,你的礼节何在?按照家法,应当掌嘴!”
管家在钟家德高望重,执掌家法,钟家上下都对其恭恭敬敬,魏文娟同样缩了缩脖子,一言不发。
“葛老,文娟她还年轻,不懂事,您别和她一般计较。”魏淑芬起身为自己的女儿说话。
这么一来,却彻底惹怒了管家。
“魏淑芬,这里是钟家的祠堂,连建平都没还发话,你一个外姓妇道人家有什么资格说话?”
“我!”魏淑芬瞪着眼睛,就要争辩。
却直接被管家打断,“你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二人一直都想坐上家主这个位置,我实话告诉你们,就算这次真的是家主看错了人,那他同样也是为了家族考虑。你们最好死了那个心吧!”
一时间,魏淑芬夫妻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得满脸涨红。
“你倒是说句话啊!”魏淑芬实在气不过,戳了戳一言不发的钟建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外人都在传钟家二爷惧内,如今一见,确实如此。
只是现在,在老管家面前,钟建平哪敢发话,只能在一边干瞪眼。
“行了!”
这时,钟建国沉声道,“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坐上家主之位嘛,等到这场危机过后,你们谁想当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