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怎样,他周清池见过的先天高手不知几何,向他谦卑问候的,也不在少数!
当即,周清池镇定下来,冷凛一声:“不错。”
“荒谬,你凭什么这么说?”穆尘毫不客气的回敬一句。
“我凭什么?”
周大师闻言再也保持不住心境,身上一股威严喷涌而出,眼眸仿佛有无数光芒汇聚,耀眼如蛰龙惊起。
“就凭我长白仙医的名号!”
“就凭我曾一指断阴阳,一针惊阎罗!就凭我有金貂问脉,大罗千手,万药济天!”
“六十年前,南洋恳亲大会,洪门十二堂,百人中毒,是我一锅祛毒汤,救洪门于危难中!”
“五十年前,滇南苗寨突发离奇瘟疫,是我找出疫症源头,化解灾厄!”
“七三年,北疆军区三个营的士兵,突发急症,全国军医束手无策,是我献出药方,消除邪症。”
“七六年,陈家沟祖师陈洪生破境臻入化劲,因真气狂泻,引发癫狂,大闹中原,是我连夜熬药,一口回天散,另起恢复本心。”
“八四年,正值中英谈判到了关键时刻,领导患了急病,是我一针回天,为其续了十年寿命!”
“我周清池,习医九十载!你一个黄口小儿,居然敢质疑我凭什么?”
怒发冲冠的周清池,自有一种慑人威势,压得在场所有人抬不起头。
甚至是林叔,他自诩“医不死”,一生救人无数,颇为得意,可此刻听到周清楚说出如此显耀的过去,也不禁满脸震惊,肃然叹服!
“穆尘虽然有过人之处,但和周大师相比,还是差距不小啊,更何况,他所求的那位高人,真的就靠谱吗?”
一时间,林叔有些犹豫,想要劝告大小姐一番,再做决定。
只是苏难却极为坚定的看着穆尘,
两道视线交织在一起,穆尘仿佛看出了苏难的决心。
“呵呵,这些事迹听起来是挺牛逼的,但是,你不行就是不行。”穆尘摇了摇头,下一刻,在所有人来不及反应之际,将手中那颗药丸丢进苏震北口中,隔空一拍,就送入肚腹。
“说那么多都没用,还散功,你蒙谁呢?我看你啊,就是别有用心,想要让伯父失去实力,然后,某人就能一步步蚕食苏家?夺走原本属于伯父的势力?”
伴随着穆尘似笑非笑的声音中,床铺上,苏震北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跟着噗嗤一声,嘴巴睁开,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穆尘眼疾手快,拿垃圾桶接住,刹那,嗤嗤声响起,垃圾桶内,一滴滴黑血宛如活物一般,不断凝聚起来,最后居然变成一株寸长的枯草。
“这……这!”所有人都惊呆了,仿佛心脏都停下跳动,呆立当场。
周大师猛地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一僵,惊得双眸圆睁,半天指着那桶内的事物,颤抖着指头说不出话来。
“看到没,这就是食心草,也是伯父中蛊的罪魁祸首!”
淡然说完,穆尘先天真气一拍,轰的一声,桶内那邪异枯草,瞬间化为齑粉一堆。
“爸!”
苏难一声娇呼扑上去,凝眸一眼,瞬间露出欢喜激动。
“穆尘!我爸他胸口处的那条金线没了!”
“当然没了,食心蛊已解,伯父自然就好了。”
穆尘走过去看了几眼,点头安抚道:“放心吧,伯父已经无恙了,只是他此前为了抵挡食心蛊的力量,耗尽了太多真气,所以此刻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林叔,你去弄点滋补的汤药,给伯父喂服,最多修养个一天,伯父就能醒来了。”
“好……好。”
林叔激动的颤抖,他亲眼看着穆尘一颗药丸下去,苏震北瞬间就吐出蛊毒,便知道此等手段,已经超出他太多太多!
无需再多言,林叔深深的看了穆尘一眼,朝他郑重点头,“穆尘,多……多谢了。”
言语间,自然是感激不尽,也有一抹服气的意思。
穆尘微微一笑,随后扭头看向那魂不守舍的周大师,对方正一脸茫然,惊骇的呢喃:“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林寇更是一脸铁青,死死盯着穆尘,宛如杀父仇人。
“行了,苏伯父已经好了,你们从哪里来,可以回哪里去了。”穆尘径直走过去,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