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
不管许微凉的躲避,也不管席初原的阻拦,楚辞修就这么抱着许微凉离开了初原诊所。
回程的车上,楚辞修都没有松手。
许微凉被男人抱着,被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包围着,心里涌出几分酸涩。
一回到家,楚辞修就将人压在了身上,他双眸深沉,映着窗外的晕黄光线有几分晦涩不明。
“许微凉,我告诉你……任何时候,你都不能逃,只要我活着,你就逃不掉!”
许微凉挣扎着,却在听到男人的话时,身体像是没电的玩偶一样无力的垂了下来。
“不……不是的……我怕……我害怕……”
天知道,她被聂成浩带走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惧。
尤其在事后,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这一身皮囊剥去,褪去那些肮脏的印迹。
“楚辞修,你是楚辞修啊……”她那么卑贱的跪脚边仰望的男人,怎么可以为了她忍受这么大的屈辱。
她不配!
“许微凉!”听着许微凉嘶哑的哭喊,楚辞修猛的保住了她的身体,抚在耳边深情呼唤。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我不配……我配不上你……楚辞修,我们离婚吧,好不好?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每天夜不能寐,脑子里面反反复复是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又抵触楚辞修突然的深情。
“离婚,好不好?”
“不好!”
不管她怎么乞求,楚辞修的答案永远都是一个,不会离婚。
许微凉闹腾了一通,困倦的缩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楚辞修垂手看着女人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子,心里一阵阵的泛疼,他拂干了她的泪,在许微凉的眼睑落下浅浅一吻,近乎无声的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或许是昨天发泄了一通,隔天许微凉的精神不错。
餐厅吃饭的时候,她对楚辞修说,“我今天要去许家老宅,你陪我去!”
楚辞修有些诧异的扫了她一眼。
许微凉却轻笑了一声,“你不是要找许家的麻烦吗?正好我也有这个意思!”
其实这几天,许微凉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楚辞修在做什么,她大概知道一些,只是情绪低迷,她根本提不起精神。
但人不能永远缩着脑袋只退不前,既然楚辞修都不嫌弃她,她为什么要妄自菲薄。
闻言,楚辞修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很淡的笑。
虽然很淡,却叫许微凉的心里微微荡漾,就像昨晚的那个浅吻一样。
“好不好?”
“好。”
许微凉和楚辞修到的时候,许思蔓刚要出门。
“姑姑这是去哪里?”
“你……你们怎么……怎么回来了?”许思蔓结结巴巴的问。
今天早上许思蔓接到了许思佳的电话,许思佳哭哭啼啼的说黄文波被抓了,而且上面已经有人在调查她了。
许思蔓一听这消息,就想跑路。
只是,她没有料到,许微凉和楚辞修会来。
许微凉的目光在许思蔓的行李箱上看了一眼,“姑姑这是要旅游?”
“哈哈……对啊,我和姐妹越好一起去玩,十点半的飞机,我要赶紧了,不然就赶不上了……”
许思蔓说着就要走。
但楚辞修伸手拦住了许思蔓。
“许小姐口中的姐妹如果是许思佳的话,那未免太兴师动众了……毕竟监狱里有统一的制服!”
“你……楚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徐思佳,什么监狱?”许思蔓的脸色变了又变,故作镇定,后背却沁了一层的冷汗。
“就是字面的意思!”楚辞修从善如流。
许思蔓干笑,“哈,你们真会开玩笑!”
“姑姑难道不知道聂成浩已经把你给招了吗?”
本来许微凉只是想诈一下许思蔓,却没料到一提到聂成浩的名字,许思蔓一下子就乱了方寸。
“胡说,这根本不可能,聂成浩他才是主谋,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下,许微凉眯着微微笑了一下,那眼神和楚辞修如出一辙,那笑更是叫人冷到了心坎里,许思蔓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一步。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姑姑和我们进去一起聊一聊!”
许思蔓被许微凉和楚辞修盯着,仿佛掉进了天罗地网,怎么也逃不开。
最终,是老太太打破了这一场的对峙。
“在外面吵什么,都进来!”
三个人一起进去,老太太依旧端庄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比起上一次,许微凉发现老太太真是苍老了不少。
“奶奶!”她站在门口淡淡的喊了一句。
老太太看着许思蔓,又看看许微凉和楚辞修,心里就抱怨上天的不公平,但碍于楚家的面子,又不敢公然得罪楚辞修,只好拿许微凉下菜碟。
“你还知道我是你奶奶,你可知道你给我们许家丢了多大的脸?”
如今的许家哪有什么脸面而言,许微凉简直要为自己这位异想天开的祖母鼓掌了。
只是她还没有发作,旁边的楚辞修却已经开口,“许老夫人,初次登门拜访,理应礼数周全,可我听说你和微凉早已经脱离了祖孙关系,所以我们今天过来是因公事,至于私事……我想您也应该已经没有干涉的权利了!”
许老太太听着楚辞修的这番话,贵族老太太的精致快要维持不住了。
“楚家小子,不管许微凉和我关系如何,她都姓许,都是我许家的子孙!”
“好一个许家的子孙!”楚辞修冷笑,“既然老夫人你问心无愧,那么接下来的话我们就开诚布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