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案发现场找一下我当时看到的证据,而且我还要你们警方告诉我所有关于这场凶杀案的细节。”
“可是我们已经确定凶手了,证据也很充足,所以并不需要再找证据,你既然是目击者,那你做个佐证就好了,你说,凶手是不是她?”于正指向了立于角落的林教授。
看着林教授曼妙的倩影,秦牧摇头道:“不是她,凶手另有其人。”
于正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是她?那是谁?你不会是在做假证吧?”
秦牧赶忙否认道:“不,绝对没有,林教授真的不是凶手,我能找到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你让我进案发现场找一找吧!”
自己需要勘探现场,只有找出真凶,才能洗脱掉林教授的嫌疑,一想到这里,秦牧就有些不是滋味,一般自己的任务都是杀人,反恐,获取情报这些,这次可好,不仅要当保镖,还要充当侦探……
于正有作为警察的尊严,他觉得取证应该是自己的工作,怎么能让一个目击者做了,于是皱眉道:“你直接告诉我案发经过是什么,证据又是什么,我们警方自己去找,不需要你插手。”
“我并不是很确定证据还在现场,万一你们找不到,说我胡说八道,扰乱公务,那我可担待不起,所以我还是自己去找比较稳妥。”秦牧赶忙想了个理由,拒绝推诿道,开玩笑,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你说证据……
顾公明本来就不相信林教授会是杀人犯,听秦牧说有新的凶手,顿时来了精神,赶忙附和道:“是啊于队长,你就让秦老师自己去找一下吧,他也是为了不让好人蒙受冤屈,恶犯逍遥法外嘛!反正案发现场的取证采集工作都完成了,也不用担心会给现场造成破坏。”
秦牧言辞凿凿说另有凶手,而顾公明也在旁边极力附和,于正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点头道:“那好吧,我和你一起进去,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我。”
于正话音刚落,其身后的一名女子便阴阳怪气道:“我说你们警察也是没有脑子,随便来个人说他是目击证人你们就相信,明明证据确凿的找到了杀人犯,还非要再重新调查,嘁。”
听着声音,秦牧看到了一个身宽体肥,“面目可憎”的中年妇女,她阻止自己寻找真相,秦牧觉得她就是面目可憎!
“虽然可以说证据确凿,但还是有一些疑点的,而且我们警方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不需要你指指点点!”
看来自己并不孤独,还是有友军的,至少这个于队长和我一样,也很讨厌她,听着于正的话,秦牧有些解气。
“哼!”女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你跟我来吧。”于正说完便朝角落的女卫生间走了进去,看着其离开的方向,秦牧才明白了过来。“凶杀地点是在女卫生间啊……”
就在秦牧刚要挪步时,白夜突然走了过来,右手掩嘴,对着秦牧悄然低声道:“哎,我说,突然出现的未婚夫,你不是刚到西京吗?为什么骗警察说你是目击者?”
突然出现的未婚夫?白夜虽然说的没错,可秦牧听着总觉得怪怪的,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反驳的话,只得回答道:“我要不骗他,怎么会有机会进入现场?”
“你进现场干嘛?”
“我不进去现场,不亲自调查一番,怎么找出真正的杀人犯,又怎么能洗掉林教授的嫌疑?”秦牧憋住了心中最后想说的一句话,你是不是傻?
“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白夜赶忙惊讶道:“哎!你不都已经是我姐的未婚夫了吗?你为什么还叫她林教授?而不是叫我姐姐的本名林夭夭呢?”
“这……”秦牧一窒,正准备想什么说辞时,卫生间突然传来了于正的催促声。“秦老师?”
“来了来了!”转头看着白夜,秦牧笑道:“等这个案子完了我在和你说啊,我先去了。”
“好吧,我姐的嫌疑就拜托你了。”言归正传,白夜满脸担忧的看着秦牧说道。
“放心。”说罢秦牧便走了开来。
打开女卫生间的门,直对秦牧面前的就是四个厕所隔间,这一排厕所隔间和秦牧开门的墙壁是互相平行的。
秦牧发现,除了自己一打开门所正对的那个厕所隔间有一个窗户外,其余三个厕所隔间内都没有窗户。
于正看着进来的秦牧,将手上的照片递了过去。“给,这是拍摄的现场照片,女尸已经被运走了,你就看照片好了。”
“死者被杀的地方,就是这个有窗户的厕所隔间吗?”秦牧指着面前留有血迹的厕所隔间问道。
“对,女尸就是正面朝上的倒在了这个厕所隔间内,因为这些隔间的门都是向里推开的,所以这个倒地的女尸刚好挡住了向里推开的木门,为了不破坏现场,我们这些照片都是趴在隔间上面拍摄的。”
刚一说完,于正疑惑道:“除了这个窗户外面的林荫小道能看到凶杀现场外,就再没有其他地方了,你既然是目击者,那你就应该是从这里看到的凶杀过程,你怎么问我?我说你小子不会是成心来捣乱的吧?”
秦牧心中一慌,心思流转间,迅速解释道:“我当然知道她的死亡位置了,只是确认一下,因为我当时看的不是很清楚,严谨起见,我还是都问清楚的为好。”
“但愿是这样……”
不再理会于正,秦牧将目光向手中的照片看去。
照片中,女尸嘴巴大张,双眼凸出,因为被惊吓的关系,死的时候还满脸惊骇。
在尸体脖子的位置上,有一条深深的紫红色勒痕,除此之外,脖子上还有八九道竖直向下的血爪印与勒痕十字交叉。
很显然,这些爪印是凶手在后方勒住死者时,死者双手抓住绳子拼命挣扎所造成的。
目光继续向下移动,秦牧看见尸体的左胸位置流有大片血迹,尸体的白色短袖都已经被完全染红了。
于正见秦牧看到了这个位置,朝其解释道:“经过法医鉴定,死者死因是左胸的贯穿伤,利刃直插心脏,一击毙命,脖子上的勒痕只是将其窒息晕倒,并没有直接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