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好歹也在如意园里工作了大半辈子，看出了那个人唱的正是《霸王别姬》里的虞姬。可现在都已经闭园了，难道是哪个演员在私下刻苦练习？

他上前询问：“老师，这么晚了还练啊？”

那人没有理他继续唱着。

清洁工有些生气，伸出手来想要停下这个人的动作，不想自己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这个人的身体。

清洁工顿时吓得大叫了一声，摔倒在地。

这时，清洁工这才发现所谓的白色追光根本不是从戏台上方打出的，而是木地板的地面在发光。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是他年龄大了，看走眼很正常，谁知一连几个晚上都有不同的人看到，我这才发觉出了事，可能是剧院闹鬼了。”

王老板说完这些便沉默不语了。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那么多人都碰到了让他不信也得信。

白以天在一旁兴致盎然地问道：“王老板，那个人，哦不，那个唱戏的鬼长什么样？好看吗？”

叶汐白了他一眼：“好看又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做个鬼媒啊？给你打七折哦。”

白以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叶汐，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叶汐：“……”

算了算了，我们小仙女不能骂人，生气很不好，淡定淡定。

她默念静心咒，总算是又恢复了平静的心境。

不知为什么，和白以天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有一种变暴力的倾向。

明明人家以前一直是个软萌的女孩子来着！哼！

白以天本来就是开玩笑的一句话，不想王老板却当了真。他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好像听说长得很好看。”

这句话更加笃定了白以天想一睹芳容的念头。

叶汐：“平常鬼魂一般人是看不到的。这鬼既然能在人们面前具象化，要么是道行够深想来个恶作剧，要么就是一种生前的执念了。”

人的执念是人类唯一能超脱自然法则的一种存在，死后化作鬼魂也难逃执念的控制。

半个小时后，叶汐他们就到了如意园。

因为要请叶汐来驱鬼，如意园已经按王老板的意思提前闭园了。

王老板领着叶汐和白以天来到如意园那个闹鬼的台子上：“就是这儿了。”

白以天站在台上看着空荡荡的观众席感慨道：“做了鬼也要登台继续唱，这种职业精神其实还挺佩服的。”

叶汐则在一旁凝神闭气，仔细感受着周围的气流波动。

不到一会儿，叶汐就寻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她顺着这丝气息走下台，出了门。

白以天和王老板紧跟其后，跟着叶汐来到外面的走廊。

叶汐顺着走廊往前走，最后在走廊的尽头停下了。

走廊的尽头是一堵墙，墙壁上挂着许多张大大小小的照片，都是王老板与一些重要的来客合的影。

其中一张框起来的照片引起了叶汐的注意，那是王老板和一群人的合影，下面印着的日期刚好是七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