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天还坐在地上没回过神来,叶汐则开始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把大锤子。
她拖着大锤子来到那个卫生间,大锤子在木地板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像是来索人性命的恶鬼一般。
“砰!”,“砰!”。
周围的玻璃全在“嗡嗡”震动,坐在客厅的白以天被这声音吓到了,赶紧起身上楼去看情况。
要是放着不管的话,这位道长没准会把他家给拆迁了。
刚走到卫生间,只听“夸啦”声响,天花板全部被叶汐给砸下来了,一阵恶臭顿时铺面而来,白以天差点被这臭味熏晕过去。
一团血肉模糊的汁液随叶汐砸落的天花板一起落下,白以天捂着口鼻、瞪大眼睛看着黑色粘稠的液体浸满了整个卫生间地板。
“这、这是?!”
叶汐放下锤子一脸淡定:“报警吧,这已经不是什么灵异事件了,是刑事案件了。”
……
次日早晨,牡丹花公园。
“道长啊,你看我儿子今年能不能考上C大啊?”一位******的中年妇女带着她正在上高三的儿子找叶汐算命。
叶汐看了她儿子一眼,这孩子戴着跟她妈一个款式的眼镜,眼圈发黑,目光呆滞,嘴里还念念有词,仔细一听,竟然是在背屈原的《天问》。
叶汐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一脸诚恳道:“阿姨,在找我之前我觉得您还是先找医生给他看看吧。”
刚送走这对母子,一辆红色敞篷法拉利耀武扬威地开了进来,“刷”的一下停在叶汐的小摊位前,扬起一阵风,叶汐桌上的符纸被吹上了天。
叶汐:“……”
我有一句骂人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戴着墨镜的白以天从车上下来,他的英俊不凡、气宇轩昂立刻引得周围的少女频频暗送秋波。他又变回了和叶汐初次见面时候盛气凌人的样子。
白以天很随意地坐在了叶汐小摊前的凳子上,摘下墨镜,露出他那明澈有神的眼睛:“道长,你帮我算算未来的运势如何啊。”
叶汐:“破财之灾算不算?我的酬劳你还没给我呢。”
“我说道长,我们之间怎么能用金钱这种俗物来衡量呢!”白以天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也不含糊。
叶汐:“……”
想赖账直说好了!!!
白以天故作地咳了咳:“这样吧,我请你吃顿饭当作报酬好了。”
他已经选好一家日本怀石料理店了,那里不管是环境还是氛围都是极好的。
叶汐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不用了。”
白以天:“……”
这是他第一次约女孩吃饭被拒绝,还这么干脆利落。
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男人绝不轻易认输!
在白以天的死缠烂打下,叶汐总算是妥协。但她嫌麻烦不想坐车远出,带着白以天就近找了家小饭馆进去,然后随便点了几道菜。
这家小饭馆不仅小,而且到处都被油烟熏得油腻腻的,一点也没有白以天心中想的那种浪漫情调。
算了,你开心就好。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