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江舒璟派去的人顺利抵达医院,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们特意选择了医院的偏门,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谢静瑜带了进去。
江妮可病房外,门突然被敲响了,江舒璟转头一看,见属下已经把人带了过来,微微颔首,说道:“做的很好,你们先在外面候着吧,我有点事情要审问她。”
属下们都很自觉地退了出去,整个病房内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不过江妮可却已经睡着了,为了避免吵到她,江舒璟特意把谢静瑜带到病房内的另外一个房间,靳寒也一并跟着过来。
谢静瑜的双手被绳子紧紧地绑在后面,她瘫坐在地上,盯着江舒璟,说道:“你想怎么样吧?”
即使两个人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夫妻,可是这期间谢静瑜和她儿子顾霈宁做的种种道德败坏的事情,已经完全耗尽了江舒璟的耐心与仅存的那一点仁慈。
他无比厌恶地看了一眼谢静瑜,质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害妮可?她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以前好歹也是做过一段时间你的继女,可你不仅一点情分也不顾,还处处加害她!”
谢静瑜嗤笑一声,说道:“你还真好意思提以前,我就这么直白地告诉你吧!我从来都没把江妮可当作是我的女儿,何来的疼爱与情分?再说了,我们离婚之后,你也没有顾念往日的情分,眼睁睁看着我儿子流离失所,我用了很多法子都没有把顾霈宁救出来。”
谢静瑜谈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声音无尽的悲凉。
脑中浮现出这段时间她为了儿子而奔波的场面,谢静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道:“要想把顾霈宁弄出来需要很大的权利,而我已经没那个能力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那些有权势的人陪 睡。”
江舒璟微微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谢静瑜在离婚之后,竟然走了这么一条不归路,原本高高在上的江太太瞬间变成免费的睡女,这是何等的丢人。
可谢静瑜却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她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我拼了命地挤进那些上流人士的聚会里,尽管那些名媛太太都认识我,见到我会羞辱我。但是我没有办法,忍气吞声地去勾引男人,可是睡是完成了,可那些男人先前答应我的话却一样都没做到。”
“上床前甜言蜜语地哄着我,可是下床后就直接翻脸不认人了,不管我睡了多少男人,在床上多么卖力,可他们仍然不兑现承诺。”谢静瑜把这些露骨的话都说了出来,反正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也不在乎什么廉耻心了。
靳寒冷眼地旁观着,谢静瑜吐露的这些,他全都知道,可是她之所以落得那么惨的下场,都是罪有应得。所以他此时听到这些诉苦的话语,全然无动于衷,也不会可怜她一分。
“这又与你伤害妮可有什么关系呢?”江舒璟还是很生气,他指着谢静瑜的脸,轻蔑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抓你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诉苦!”
谢静瑜突然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激动地说道:“当然有关系了!我儿子顾霈宁活的那么不好,我也不会轻易地让你们这群人活的安稳!凭什么我儿子要受苦,而你们高高兴兴地结婚?我不服气。”
江舒璟盯着她看了好一阵,眼前的谢静瑜让他感到很陌生,变得越来越疯婆子,心肠如此蛇蝎,往日的优雅大气全然不见了。
“你真是执迷不悟啊。”江舒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本来想离婚后各自安好,可偏偏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他就算脾气再好,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这一次,谢静瑜竟然是抱着把江妮可害死的心,这让江舒璟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原谅,必须严惩。
靳寒见她害人的目的已经说出来了,这审问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他对着江舒璟说道:“江叔叔请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也好。”江舒璟挥了挥手,把下属叫了进来,重新把谢静瑜给押了回去。靳寒重新回到病房内,此时江妮可刚好醒来,她一见到靳寒,便坐起身子,询问道:“谢静瑜呢?爸爸不是说要处理她吗?结果怎么样了?”
靳寒走到床沿边,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开口:“放心,她在一个很安全也很快乐的地方。”
江妮可听着靳寒这语气,却觉得谢静瑜这后半辈子都不会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