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听到这一道威严的声音,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转眼望去,但见门口的警员们都自主让出一条路,从外面陆续走进四个人,两个老人,两个年轻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身笔挺警服满脸冷峻的北区分局一把手孟定国,一双眼睛威严地扫视着审讯室。
他后面是一位灰衣六旬老者,一脸和气生财的笑容,只是面孔陌生得很,张峰并不认识。
最后的两名年轻人身材高大,眼神凌厉,气势不凡,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口上讨生活的猛人。张峰熟悉这种感觉,他也属于这类型的人物。
“孟局,你怎么来了啊。”张峰心下纳闷急忙走上前,朝孟定国笑道。
心想,这个老局长不是已经下班,怎么还会在这里出现。
还有这老头跟后面两名年轻人是什么来头,眼生很啊。
他们来干什么啊,并且还在这种紧要关头来,莫非是来保释李真的。
想到这儿,张峰心里一紧。
“我能不来吗,我若不来,任你们在这里滥用私刑,铸成大错,你能担当起吗?”孟定国虎目一瞪,不怒自威。
“我们没有动用私刑,这个嫌犯刚才袭警,身手了得,打伤我们警员,所以我们要动用电子枪把他拿住,没想到孟局你来了。”张峰指着被李真打了伤的两名警员,嘴里打着哈哈,心里却在说,这是兴师问罪的趋势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哼,对付一个普通人,都用电子枪,还说不是动用私刑,谁给你的权力。”孟定国厉声道。
“不是这样的,孟局,这家伙太厉害了,我们这么多人都没困住他。所以就动用了电子枪。”张峰解释说道。
“你们都散去吧。”孟定国朝身后那些警员挥了挥手,又对张峰说道:“张队长,你把李真放了吧。”
“呃,局长,他可是嫌疑犯,怎么能轻易放了呢?何况我们审问。”张峰心知孟定国有这么一招,但装着很吃惊的样子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李真没有罪,这是我说的,你把他放了吧。出了事,我承担责任。”孟定国皱着浓眉,冷着脸说道。
“孟局长,你听我解释,你知道这个李真犯了什么事吗?故意伤人罪,敲诈巨额资金,还袭警罪,妨碍公务罪,数罪并发,这至少都要坐十年以上的牢。孟局长,我知道你明年就要退居二线,但也不能这样做啊,这样会有损咱们警局声誉啊,万一上级追究起来,大家都担当不起啊。”张峰横了一条心,很固执地说道。
他知道孟定国明年就退休,手里还有权,就想卖这个灰衣者的面子,放了李真。
若这嫌疑犯是别人,他肯定卖孟定国的面子,关键这个李真是打伤他弟弟的凶手啊,如果放过李真,家里一向很护短的老父亲也不会放过他。
再说省里的大领导早已关照过他,让他在下面好好干,会把他作当重点对象来培养,要他看清时势,站好队。
所以面对孟定国的保证,他很有底气地仍坚持已见,不想放人。
接着又对那名灰衣老者不客气地说道:“请问你们是来保释李真的吧,告诉你,他犯了大案,任何人保释也没有用。”
“你放肆,竟敢这样对福伯说话。”小毛性子最冲,早就看不惯张峰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