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半个多小时,门外出现一老一少两个身影。
时初晞霎时坐直了身体,错愕的看了看靳珩,来的老者大约五十多岁,与靳珩相貌十分相似,几乎不用猜就知道来人的身份。
是那位长年在加拿大疗养的薄域。
年轻的女人是薄安缨,全程搀扶着薄域。
这唱的哪出?
时初晞转头看向靳珩,又看了看秦牧。
秦牧按铃把服务生叫进来,点的菜均以素食和清淡为主。看上去更像是为了迁就薄域的身体。
薄域身体确实不好,才五十多的年纪走路不急,气息也很短促。坐下后盯着时初晞看了会儿,问薄安缨:“缨子,这就是时小姐?”
“是的。伯父,她就是时初晞,允慎的……前妻。”
这么说来,他们已经知道她和“薄允慎”离婚的事,这就尴尬了。
时初晞:“……”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长辈,来的路上靳珩一个字都没透露,他要是告诉她是来见薄域的,怎么着她都不会过来。
“您好,伯父。”时初晞最终站起来,微笑着打招呼。
“好,好,坐,请坐。”薄域对这个前儿媳妇第一印象很好,笑容可掬的招手让她坐下谈。
一桌四人,坐下后一时无话,气氛有点说不出的静谧。
薄域严厉的目光盯着靳珩,仿佛在忍着某种怒气或不满。
靳珩眸色沉沉的盯着秦牧,他似乎没料到今天要见的人会是薄家人。
秦牧则视而不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薄安缨。
薄安缨垂着眸,在无声的喝着茶。
时初晞则盯着靳珩。
一道不轻不重的搁下茶杯的声音。
薄安缨先开了口,“允慎,你和时小姐离婚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跟我们说?”
靳珩背光而坐,仿佛没听到一般一言不发。
薄安缨没察觉到他的变化,更不可能想到眼前的“薄允慎”早就不是她那个弟弟。皱着眉说:“你们夫妻间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要闹到离婚这一步不可?”
时初晞低头喝茶,乐得置身事外,想来他恐怕并不知道赴秦牧的宴能见到薄家人。
就算他换了另一种身份,另一种人格,可他这张脸没办法换,在薄家人眼里,他就是薄允慎。
这是他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样很好,她倒要看看他如何处理今天这种局面。
靳珩坐在椅子里,神色如常的喝茶,丝毫没有受薄安缨逼问的影响。
“啪!”
薄域拍了桌子,怒指着他道:“跟你说话。装什么哑巴。说,你为什么要和时小姐离婚?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女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靳珩眉尖不动声色的抬起,淡淡的移动唇片。“我在外面有没有女人,你为什么不问问她?”
皮球一下子踢到了时初晞这里,她想装没听到。可看着对面薄域孱弱的身体,抿了抿唇:“伯父,您别误会。我和允慎他是因为性格不合,所以选择和平分手的,不存在有第三者之说。”
“我看不像。刚才你们来的时候好象是手牵手来的。”秦牧神补刀。看书阁
时初晞骤然感觉啪啪打脸了,扭头看向靳珩,想让他帮着说句话。可他却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茶,完全没有要帮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