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她回过神,笑了下,“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她不想回应,可看着项链在他手指间摇摇欲坠,而车子还在开着,这里草丛高而茂盛,掉进去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咬了下唇:“可能与……薄允慎有关。”
“有什么关系?”他大掌捏住她的下颚。
“我怎么知道?你现在是靳珩没错,可是你的前身是薄允慎。别告诉我以前的所有事情你都忘记了。一个人名字可以改,性格可以换,但以前的经历是实实在在的,根深蒂固的印在记忆里,不可能会完全忘记。所以你不该问我,你该问你自己,以前的你和慕容冥那么好。好到穿一条裤子,你们之间的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靳珩难得被这句话堵住了,没办法反驳,但他脸色依旧很差,阴沉的像要凝成冰块,半晌才收回手,项链紧捏在手心。忍着怒火道:“你现在就去问他。”
时初晞轻轻一笑,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可以啊,不过你先把项链还给我,或许我能从它上面找到线索。”
她突然很近的挨过来,小手柔软又温暖,盖在他手上像一面软软的布,靳珩喉咙紧了紧。“方媛,你最好别耍花招。”
“我能耍什么花招,我说分手,你就派人对我围追堵截了一夜,现在我人就在你车里,你觉得我能斗得过你吗?”
这话虽不好听,倒也取悦了男人。
他将项链还给了她。望着这张近在咫尺,心思却远在天涯的脸蛋:“还想不想分手了?”
“还想分手是肯定的,我要是说不想分手,你才会起疑不是吗?”她端详着手中的红宝石项链,无所谓的语气道:“不过你这人一向掌控欲强,除非你想放了我,否则这辈子我可能都没办法摆脱你。当然了,也有一种可能,再过个三年五载,我那些摆在账面上的钱由于不善经营,导致身价缩水,人也变得人老珠黄,比不过外面那些新长出来的年轻千金,你一脚踹了我也有可能。”
说完好久没等来他的声音。她一转头,他俊脸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他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在思考这个可能性?
时初晞挑了下眉,重新低头打量着手中的项链,琢磨着慕容冥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是薄允慎的东西?
要真是薄允慎的东西。靳珩怎么可能不认识?
搞不懂慕容冥那小子在想什么。
……
迈巴赫停在帝都郊外的一处别墅前。
时初晞已经对他各种房产麻木了,问都没问,直接下车。
靳珩接了一个电话,走到一旁低头讲起了电话。
她侧头看了看,载着慕容冥的保镖车没跟进来,不由看向从车上下来的彼得,“慕容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彼得看了一眼老板的方向。没敢透露什么。
时初晞身体往彼得面前一挡,威胁道:“如果你不说,我现在就大喊非礼。”
非礼?
彼得吓得魂不附身,慌忙往老板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夜闹下来,他算是见识了老板过人的醋劲,老板这会脸还黑着呢,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非礼方媛。恐怕老板都会把他揍个半死。
不行,他还没找女朋友呢,可不能被打得半死不活。
而且,两人所站的位置旁边有个半人高的观景树,要是方媛一口咬定他非礼她的话,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他也说不清楚。
思及此,彼得忙摆手:“别,别呀,方小姐,我说,我说。以我对靳先生的了解,他说惩罚慕容冥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刚才保镖车没跟进来可能是把慕容冥送到别处了,但绝不可能是看守所或是警局。”
“你怎么知道?”先前在外面靳珩可是咬牙切齿的想把慕容冥给整死。
“你想啊,靳先生花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虽然不知道昨晚因为什么你们吵架闹了一宿,但是靳先生要是再把你气走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听上去有点道理。
时初晞担着的心放了下来。
……
等进了客厅,已经是早上八点多。
她把项链放进包内,打了个哈欠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睡会儿。”
男人上前将她的肩掰转回来,“谁说你可以睡了。”
“那你要干嘛?”
“先吃早餐。”
“我不饿。”
她早上才在农家乐吃过,一点不饿。
“那就陪我吃。”
“我很困,我只想要睡觉,你要人陪的话,喏,彼得不是在这儿吗?他既不会像我一样给你冷脸。也不会让你难受,对你唯命是从,多好。”
他眼神未动,逐字咬着:“我只要你陪。”
她轻笑:“恐怕你不是要我陪,你是想折磨我吧?”
“你答对了。”他手掌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向餐厅,“我就是见不得你舒服,而且我也一夜没睡。”
“你一夜没睡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大惊小怪,闹那么大的动静,所有的人都会睡个好觉。”
他把她按到餐椅上,好整以暇:“床上没你,我睡不着。”
“……”
时初晞不想跟这个无赖说话,拨开他的手,直接往桌子上一趴,她在这里睡觉总行了吧。
他倒没再打扰她,脚步渐渐离开了。
趴在桌子上睡哪有在床上睡舒服,她眼睛闭着,一时没有睡着,所有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好象进了厨房,里面传来轻微的声音。
她记得进来后这里一个保姆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是崭新的不能再新,估计这处别墅是他刚买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