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获得自由不过几秒,她的手腕再将被男人紧紧攥住,“手链呢?”
她手腕上一直戴着他给她的粉钻手链,这会纤细的手腕上空空的,手链不见了。
“我扔了。”
她没什么感情的说完,想要抽回手,骤然手腕处传来剧痛。
“扔哪儿了?”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男人缓慢地重复着她的话,漆黑的眸阴冷之极。
她懒得理他。
那条手链她宝贝得什么似的,每天都戴在手腕上,从不离身,如今想想真是讽刺得很,要是她再留着,岂不是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她是个傻瓜?
“我再问你一遍,手链哪儿去了?”
“我说过了,我扔掉了!我扔掉了!那已经是我的东西,我愿意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你管不着。现在你听清楚了吗?”
下一瞬间,她被他重新按在树杆上,居高临下的问:“你听清楚,我问你提手链哪儿去了?”
她迎着他的视线,心中恶意更盛,“我洗澡的时候扔到马桶,冲到下水道了。你不是最擅长从下水道中找东西吗?那你就尽管去找好了。”
她反复回想过那天在病房内,她揭穿他是靳珩的情景,当时他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就仿佛他早知道她会提出来一般,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冲到马桶的照片被他找到了。
男人鹰眸眯起,语气变得寒彻入骨,一字一顿道:“那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你就那么随随便便给扔了。我送的东西在方小姐眼中就那么廉价不值钱?”
“对,在我眼中就是一文不值。”她冷嘲的笑:“那条手链不过是你哄骗我感情的工具,我每次看到它就想到你这张令我作呕……啊……”
她下颌骨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男人低头堵住她的唇,极尽粗暴的啃咬她的唇,使她的唇红肿不堪,再将她的舌尖吮到发麻,如吸血鬼一般舔吮她口腔中的浓烈血味。
时初晞忍着疼,用力踢他,踢了两下听到他闷哼声,打算继续的时候。他退出了她的口腔,贴着她的唇冷笑,“一文不值是吗?既然你把我们的定情信物都扔了,那我对你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
他这样的阴森语气令她心头发慌,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无法挣扎,她开始头皮发麻,吞着口水故作镇定的问:“我扔都扔了,你想怎么样?打我吗?”
“我不打女人,我只会疼女人,把她疼到再也不敢随便忤逆我为止。”
他圈着她的腰把她往树旁边的草丛里钻,不过一两米的距离。两人瞬间一起滚落在地。
地上是厚厚的草坪,摔上去一点不感到疼,周围是一人多高的树丛,躺在这里像是形成了一个狭小的私密空间。
可她却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更令她恐惧的是压在身上的男人,不停的亲吻着她,他的手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游走,甚至钻进了她连衣裙。
她全身发抖,双手胡乱在草地上抓握,突然像是抓到了一根树杆,从份量来看应该不是那种细树枝,想也不想,她拼命往他身上砸。
这个禽兽把她拉到这里就没安什么好心,为了自保,她发了疯似的往他身上抽打。
他躲闪着后退,从她身上下去,她手上的树枝偏偏这时候断了,一把扔了,夺路而逃。
四面都是树丛,也不知道当初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她慌不择跳的逃跑,前面的树丛密密交错,像一面巨大的铁网纹丝不动,她的身体根本钻不出去。
尖利的树枝在细嫩的皮肤上划下一道道口子,她手上腿上已经开始渗血,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吓得更不敢回头,益发慌乱的想要拨开树丛。
眼前终于出现一条细缝,手臂刚要穿过去,就被男人重新扯了回去。
刚被拨开的树丛转间又合上了,她的努力白费了,踉踉跄跄被男人推倒,按在柔软却凉意渗人的草坪上。
她挣扎着躲他的手,尖叫连连:“滚!你滚开!”
他脸上戾气尽显,已将她身上连衣裙扯撕成了两半,眸中覆着薄冷的笑,“我滚了,谁来让你舒服,嗯?”
她大脑瞬间像被扔了一只炸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她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想要在这里对她做那种事情。
他可真是一次次刷新了她对底限的认知。
他还是人吗?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她颤抖着不停的吸气,知道挣扎也没用,索性停了下来,仰脸看着头顶的夜空,“靳珩,我愿意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你,只要你今晚能放过我。”
他手指强硬的掰过她的小脸,唇角勾着浅浅柔柔的笑,“就算你不给我,那些东西不也是我的么?”
“你放心,我会让我的律师团拟出一份完美的声明,不会让你受到……啊……”
没有任何的征兆,他就这样冲进来,她疼到胡乱去推他的肩,“你就是个畜生,你走开,你走开……”
他抓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用一种没有温度的沙哑嗓音在她耳边道:“漫漫长夜,你尽管骂,你越骂我会越兴奋。”
她咬牙抽着气,望着魔鬼一般的男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拆穿了你是靳珩,你就这么肆无忌惮,释放本性吗?”
他低低沉沉的笑:“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男人,无论是我薄允慎,还是靳珩,我一天是你男人就永远是你男人,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永远没办法拒绝我。”
也就是说,只要她一天有可利用价值,他就不会放过她。
时初晞心中怒气已经冲破了理智,她歇斯底里的尖叫:“靳珩!你这个表里不一的禽兽,你再不放开我,我一定会告你,告到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为止!”
一阵脚步声。
跟着有女佣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先生,太太,你们怎么了?需要我叫人过来吗?”
大概女佣以为他们摔进了树丛,听到声音好心过来看看情况。
男人身下的动作不仅没有被打扰而停下来,反而更加凶狠,嗓音却是不冷不淡的吩咐道:“不必了,没事别来打扰我们。”
这话一出,女佣再不聪明也大约猜到了什么,急忙跑了。
这有钱人的夫妻口味真是重啊,搬进来第一天卧室里的床不睡,偏偏喜欢跑到户外……
时初晞的唇在他说话时被紧紧捂住了,脸憋得通红,他这会慢悠悠的放开,眼中冷漠。唇间吐笑,“现在没人再打扰我们,你喜欢叫尽管叫。”
她不说话,闭眼别开脸。
事已到此,今晚她是逃不了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睡,就当成这是最后一次好了,当成是给自己愚蠢的过往划上一个句号,用来祭奠死去的爱情。
她冷漠的这样想。
见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男人脸上的神色益发阴沉,然后狠狠的撞了起来,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也起撞碎。
时初晞最后终于忍不住从喉咙里漏出破碎的声音。
“靳珩,你就是个变态……”她抓着身下的草坪,“彻头彻尾的变态!”
他格外愉悦的低笑,舔咬着她的耳垂,“我就算是变态,你不也爱我爱的要死要活?这说明你的口味也很重,你我半斤半两。”
她紧闭双眼,拼命躲着他的唇舌,大脑想屏蔽掉所有的感官可身体却诚实的反应着。
隐隐约约,她好象明白了,这个男人选择在这里占有她,真正目的就是想让她记住反抗他的下场,他要在她脑海中,在她心底深深打上烙印,让她每次想起他就毛骨悚然,不再敢忤逆。
“靳珩,靳珩……停下,停下来……”她忍不住啜泣,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放过我,我求你,我求你了……”
“你求我也没用,到了这种时候没有哪个男人能停得下来。”他喘息声清晰而性感,“不过你叫声老公来听听,我可以考虑下慢一点儿。”
时初晞全身的每根神经都被他占有到战栗,听到这句气得想再给他一巴掌,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靳珩,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今天你欠我的,欠我家族的,改日我一定会让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我说到做到!”
男人的脸压下,连同他眼中的玩味和残酷,“好啊。我最喜欢和人玩游戏了,要是你还是以前的你,倒显得没意思。不过现在,我先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濒临死亡的感觉,嗯?”
她的身体像被撕裂一样,从来没有这么被他对待过,很快哭声越来越厉害……
……
凌晨四点左右的光景,天空蒙蒙亮。
声响不停的树丛逐渐安静下来。
时初晞如婴儿一般蜷缩在草坪的角落,她昏睡了过去。
靳珩靠叼着烟坐在一旁,一条长腿曲起,另一条长腿随意伸展。烟雾重重,像是给整个靡乱的夜晚蒙上了最后片刻的迷离。
“唔……嗯……”
身边的女人睡梦中抽噎了一下,他歪头看了一眼,她脸上的泪痕没干,眉头仍蹙得很紧,手指和脚趾也依旧蜷着,像是在梦中还没结束一样,衬着雪白身段上暧昧的痕迹,益发招人怜惜。
他眯眸抽了一口烟,确实很怜惜她,只不过比怜惜更多的情绪是愤怒。是征服欲,男人骨子里的那点劣根。
一根烟不知不觉中燃到尽头,他将烟头捻灭,望着那一缕上升的烟灰,脑海中想起她最后即将跌进黑暗时说的一句话:“靳珩,我恨你!”
他承认自己过于冲动了,但这样并没什么不好,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想偶尔的放纵或是冲动并不代表什么,这才是真实的他,从薄允慎切换成靳珩,他没有丝毫的不适应。因为这本来就是他。
未来,他们有漫长的时间要在一起,越早让她适应对彼此都有好处。
……
时初晞大汗淋漓的醒来,躺在陌生的床上好半天才有了知觉。
身边的床铺是空的,没有睡过的痕迹。
昨晚在花园树丛中的一切,身下草坪的柔软与冰冷,身上男人的火热与残酷在瞬间注入脑海。
那不是梦。
她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的身体上到处是青紫的痕迹,脖颈处传来阵阵疼痛。
小手下意识的抚上纤细的脖子,昨晚到最后冲刺的时候,他贴着她的脖颈,像野兽舔咬着猎物。时时有着被咬断大动脉的危险。
呵……
就算那是梦,她也宁愿一直陷在那个噩梦里,不要醒来。
噩梦毕竟是短暂,现实才是漫长而煎熬。
她掀开被子下床,在浴室里冲洗了一个小时,洗到皮肤处处疼痛,才关了水龙头。好易
换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