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晞情不自禁的站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她第一反应是抓起纸袋往门口逃。
门口的男人像是没看到她要逃跑的身影,长腿不紧不慢的迈进来,关上门的同时给门上了锁,整个动作慢条斯理,却教人大气不敢出。
“薄允慎,这是慕容冥的生日派对,你锁门干什么?”时初晞脚步在听到门锁发出“咯嗒”的响声之后停下来,警惕的瞪着他。
薄允慎唇角勾着淡淡弧度,一步步朝她走来,时初晞下意识的开始后退,一路退到沙发那儿,跌坐了下去。
男人的身影欺上来,扣着她的肩膀,直接吻上来。
时初晞偏头躲过,男人的唇落在她脸颊上,他并不介意,细细的吻着她脸颊的每一寸。
她双手去推他,下颚反被他掐住,如同暴风骤雨般吻得密不透风。
时初晞根本无法承受。
这个吻来势汹汹,但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他贴着她的唇瓣低声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好不容易从虚软中拉回一点思绪,不想保持这种亲密的姿势,用力推他,他不仅纹丝不动,还用身体大半的重量压着她。
“不回答我就继续亲你。”
他舌尖舔过她粉嫩的唇瓣,她慌忙回答:“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都要和你离婚了,不需要再联系了。”
“离婚?”他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般喉咙里发出低低沉沉的笑声:“谁同意了?”
“薄允慎,你这么做就是耍无赖。”时初晞愤愤不平:“当初我和你签结婚协议的时候上面有明确的规定,如果我不愿意了,可以随时中止这段婚姻。”
他指尖抚过她脖颈上细滑的肌肤,轻轻慢慢的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会记得的。合约的另一份在我手上。”
“你是不是放在别墅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
他说的这么准确,难道……
时初晞睁大双眸,难道他已经趁她不注意把那份属于合约拿走了吗?
“薄允慎,你就是个无赖!”时初晞脸都气白了。
“嗯,只要不离婚,随你怎么说。”他牵唇笑出了声,不由偏头看向她手边的纸袋,刚才她准备逃跑不忘带着这个纸袋,这会更是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看上去里面有她很看中的东西。
他伸手要拿纸袋,她捏得更紧:“这是我的。”
他不容置疑的力量把纸袋拿过来。转手把巴掌大的纸盒翻出来,一只男士纯黑色领结展现出来。
男人的瞳眸眯起,指尖挑起领结:“给谁的?”
“反正不是给你的。”时初晞口气不善,这是她给别人买的生日礼物,刚才被他这么粗鲁的打开,如果弄坏了她怎么送人。
薄允慎轻哼了一声,手中把玩着领结,饶有兴致的勾唇:“嗯,既然不是给我的,那不如给你用?”
她压根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见他铁钳似的大手有条不紊的扣住她双手。下一瞬间她就见他用领结把她两只手腕绑到了一起。
“薄允慎,你……你疯了!这是我给慕容冥的生日礼物!”
男人微微一笑:“他不需要!”
不需要?
时初晞霎时明白了,什么慕容冥生日,根本就是骗人的,这个男人利用他的兄弟合伙把她骗到这里。
可恶!
她奋力挣扎着想要把纤细的领结挣开,可这领结虽细却越挣扎却往皮肉里勒,无法用什么力道什么角度就是挣不开。
男人一面欣赏着她挣扎的动作,一面好整以暇的评价:“嗯,质量不错,看来这份生日礼物你用心了。”
听着话中满满的讽刺,时初晞更火了,嗤笑两声:“薄允慎,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离婚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哦,你这是在暗示我要做点什么?”他眯起眼眸,无声的笑,低下头蹭着她的下巴,“那就如你所愿,来玩点别的。”
男人的脸俊挺而沉静,却散发着莫名可怖的气息。
本能催使时初晞更疯狂的挣扎起来,她刚坐起身又被他压下来,绑起的双手被压到头顶,她身体微仰在沙发背上,形成一个极其羞辱的姿势。
男人的视线从她愤怒的小脸上转移到一张一合的红唇,再到胸前起伏的曲线,最后再蔓延而下。
她只一秒就读懂了他眼神的含义,挣扎着:“薄允慎。”
这里可是会所包厢,就算慕容冥的生日派对不在这里办,但他们也不能在这里乱来。
她越挣扎不安,他越气定神闲:“怎么了?”
“你不要乱来。”
他指尖刮过她白皙粉嫩的脸蛋,吐气道:“你铁了心要跟我离婚,除了把你睡服,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只说了这一句话,她身上的裙子已经剥落。
“你妄想!”
他单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她头顶,低头吻着她,另一只手解开皮带,一字一顿的在她耳边低笑道:“那就试试看,是我妄想,还是你投降。”
……
令时初晞没想到的是自己接下来经历了这辈子最冰火两重天的时刻。
男人将她抛到了旋涡的至高点,却迟迟不肯给她。
她受不住哭泣起来,他吻着她的耳根:“说,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不离婚了,嗯?”
她手指抓着他肩部上的肌肉,咬牙道:“薄允慎,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沉沉的笑:“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我努力的还不够。”
她偏过脸,隐忍着唇间的啜泣声,双眼闭的紧紧的,睫毛上一片湿意,细细密密的颤抖着。
他低下脸一一吻去她睫毛上的泪水:“乖,不哭了。”
“你走开!”
他亲着她的眼角:“刚才没给你,你就哭着求我。我要真走开了,你不是更要哭了吗?不哭了,都给你。”
……
时初晞长发凌乱,睫毛上的湿意比之前更多,雪白嫩滑的身上满是痕迹,脚趾蜷缩忘了舒展,只勉强盖了一件男士外套。
她半眯着眼,咬唇依然止不住喘息,看着男人如同餍足的野兽般从容不迫的整理着衣物,恨不得拿东西砸他。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就连仅有一米之隔的沙发地上的连衣裙她都没力气去捞过来。
小脸别到沙发里面,她把自己益发往身上盖着的男士外套里缩了缩,只希望他赶紧走人。
时间将近十二点。
薄允慎看了一眼腕表,走过来俯身把她身上的外套拿走。
时初晞身上突然一凉,条件反射的睁开眼,双手慌忙护住重要部位,一脸戒备的盯着他。
他不紧不慢的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弯腰把她的连衣裙和贴身衣物拿过来,动手给她一一穿上。
时初晞闭着眼,不想看他。
反正在刚才的那场情事中就算他再怎么逼她,她也咬紧牙关没如他的意。
男人没有声音,也没有起身离开的动静,就这样僵持了足有一分钟。
“晞晞,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和我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她嘴唇哆嗦了一下,睁开眼没看他,别开脸去看向茶几上的酒水:“我不想继续了行不行?”
男人的大掌扳过她的脸:“你要离婚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我没告诉你唐韵做的那些事,而是因为别的对吗?”
时初晞心中钝痛,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么她又有什么好回避的呢。
“薄允慎,你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你明知道我以前跟过别人,为什么还要把我强按在这段婚姻里,你心里难道就不隔应吗?”
他一动不动,就这样就淡淡的睨着她,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半晌。他抬手圈住她的纤腰,只稍用力就让她跌坐到自己腿上:“你是说宁黎娇跟我说的事情?”
果然,他知道了。
时初晞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他观察着她的脸色,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接着道:“如果你是在怪我知道了这件事没跟你提起,那么我只能说你小看我了。”
小看?
她怔了一下,诧异的掀起眼帘看着他。
他笑了,指尖点了点她可爱的鼻尖,“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一个人?”
“可是……”她结结巴巴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他:“可是……可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你和我在一起的第一次,你没见红,我就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他把玩着她的发丝,嗓音温柔宠溺:“但这不妨碍我想要你,想让你当我的妻子。”
她茫然,还是不懂。
他眸色深了深,继续耐心的给她解释,“我没有处.女情结,就算你以前有过别的男人那也是以前,不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所以你介意的这件事并不妨碍我对你的任何看法,现在懂了吗?”
时初晞似懂非懂,心口淌过暖流,情不自禁的点了下头。
以她对宁黎娇的了解,宁黎娇在告诉他她跟过靳珩时肯定说的非常难听,他没有当场震怒已经够教她吃惊的了,眼下他的这番话,既深明大义,又有着身为男人的体贴关怀,这样的胸怀着实令她感动不已。
“再说……”他额头抵着她的,嗓音沉重而微哽:“我知道,除非你逼不得已,你不会走到那一步,我只恨我自己,没有早点遇到你,或许那样你就不会那么难堪,做出那种选择。”
时初晞鼻头泛酸,眼泪瞬间夺眶溢出。
许久没有人这么安慰过她了,也许久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深入心底的知心话,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原来不是,她只是伪装得很坚持。伪装得自己不在乎。
他这些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既感动,也感激,这一生何其有幸,遇到这样的男人,没有嫌弃她,没有看轻她,没有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脏。爱薇
他是真的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