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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道晨光 我在说离婚(2百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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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允慎垂首看着安静仰脸看着他的女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时初晞困惑的笑起来:“你知道的啊,我一开始怀疑唐紫霄,可是她被你关起来了,所以我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在害我。你这么聪明,好象我认识你以来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的,就连那个封杀令,你也能毫不在意,别人都不敢用我,只有你敢,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帮我分析分析,看看我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他低着声:“当然可以,不过要花时间,那个封杀令也好,这件事也好,牵连甚广,时泰铭以前的人脉……”

“这件事与他的人脉无关。”

“怎么无关?那只手不是时泰铭的手模吗?”

她抱着膝盖,牵唇在笑,眼中隐隐有湿意:“你真的是往这方面想的吗?”

男人停下声音,因为她太年轻,所以她向来不会藏心事,要藏也是能从脸上看出来。

此时的她,小脸苍白得有点透明,眼睛集中不足,声音也很闷,最关键的是她的嗓音哽咽着。

他的瞳眸收缩了两下,放在浴袍口袋中的手指无意识的搓紧。

时初晞突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手掌摊在他面前,上面是他的手机,屏幕上停留在唐韵发的那条微信上。

她笑眯眯的望着他,语气中冷冷的宛如冬日的泉水:“你要真的觉得唐小姐好,那你跟她在一起好了,只要你跟我说一声,我绝对不会妨碍你们的好事,何必偷偷摸摸呢,多累啊。”

说完她骤然将手机甩了出去,手机砸向墙壁,啪一声滚落在地。

“我现在就成全你们。”时初晞抬腿往门口走。

“时初晞。”他大手过来拉她。

“你别碰我!”她触电般甩开他的手,他的力量一贯比她大,她挣扎着没挣扎开,反手扬起往他脸上甩去。

这次,他没躲,可她力道有点偏,巴掌只甩在了他下巴上,却也有很清脆的响声:“啪——”

他的脸霎时冷了下来,绷起的下颌线条散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气,抓着她手臂的大手陡然增大力道。

时初晞眼圈发红,嗓音抑制不住的哽咽:“前有关董的千金关小姐,后有唐氏总裁唐小姐,薄允慎,到底是你女人主动往你怀里扑,还是你自己去招的桃花。你心里有数。行啊,就当是我眼瞎,我成全你,所以,你现在立刻、马上放开我!”

薄允慎瞥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审视的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小女人:“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我在说离婚!”

他面色沉寂,语气有条不紊:“是不是唐韵发了什么?”

“对,多亏了她发了这条微信,不然我还会像个傻瓜一样被你蒙在鼓里……身边的女人一个个对你死心塌地,你想利用了就对谁好,我也是如此吧。但现在我不愿意了,薄允慎,请你尽管找那些愿意给你当棋子的女人,你和我彻底完了,把手放开!”

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咬着牙,态度决然。他听了却一言不发,大手始终扣在她手腕上,拉着她一路往楼上卧室走去。

走进主卧,他把她关了进去,她欲冲到门板那儿打开门,大手先一步强按在门上。

她没和他硬碰硬,后退几大步,看到唐韵微信时的愤怒情绪逐渐达到了顶点:“薄允慎,你让开!”

他往她面前走,她就退两步,他再走,她再退,索性他不再动,停下来,黑沉的眼睛盯着她怒火中烧的模样:“唐韵微信中说了什么我无从知晓,可是你上升到离婚的高度未免有点过了。”

“我过了?”她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尖:“对,是我过了。我最过的就是完全的,百分百相信你。”

薄允慎没有出声,狭长的眸微微眯起,他似乎在她的反应和刚才的言语中精准的收集和整理线索,分析出结果。

“既然你看了唐韵给我发的信息就应该知道,我和她没有男女之情,我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她冷冷的道:“我不想听。”

要不然怎么说说话是门艺术,他这句话听上去非常有理,可根本没说到核心的问题上去。

他发现唐韵就是一再陷害她的幕后黑手,他居然不告诉她,单独去找唐韵,他们私下解决了这件事。

她是受害人,他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而且,他这么做明显就是在维护唐韵,唐韵不是别人,是他曾经的未婚妻,要不是她,他们现在说不定已经结婚了。

他这么不动声色的维护着唐韵,他难道就不害怕唐韵再对她下手吗?

以她的名义在薄安缨的结婚周年宴会上送薄安缨死去女儿的陶偶,往人家夫妻二人伤口上撒盐,企图借薄安缨的手对她实行借刀杀人。

花费心思让年纪相仿的女孩接近她,把她打晕,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如果不是薄安缨急着找到弟弟,以她的力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不定她真的会在地下室被关到死。

买通人在狱中弄到时泰铭的手模,寄血肉模糊的手臂给她,吓得她噩梦连连,心态不好的话最后很有可能变成神经衰弱。

这里的每一桩都想要置她于死地,每一招都想把她往死亡的路上逼,每每想起来就教她不寒而栗。

她怎么可能做到发现了真相,发现了凶手,却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不是白莲花,她做不到宽宏大度的原谅。

想到这些,她抬头直直的看着他,想透过镜片看清他眼中的情绪:“薄允慎,如果你只想说这些的话,那我不想听,你也不用浪费口舌,麻烦你让开!我要出去!”

她说这些的时候,男人侧过脸,大手握上门把手,很清晰的听到他把门上锁的声音。

“晞晞,你哪儿也不能去。”他嗓音低哑,喉结滑动了好几下,“我不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就同意和你离婚。”

“一件小事?”她握紧垂在身侧的拳,嗓音里融着讽刺的冷笑:“在你眼中这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大的事你瞒着我,是我不知道的?或者,你说过很久之前见到我第一眼喜欢我也是假的?”

“不是,我没有骗你。”

“很抱歉,你在我眼中的信用值现在是负数。请你让开,别挡着我的路!”她冷着脸,推开他就要去打开反锁的门。

他手臂从后面缠上来,把她抱进怀里,俊脸埋抵在她颈间:“晞晞,乖,不生气了,这件事是我处理的不够好,我不想失去你。”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几近贴在她耳边呓语,她心头的火转眼被浇了大半,差点心软,随即她咬了咬牙,暗骂了声自己没出息,嗤笑道:“以前她们唐家看不上你,所以你才赌气娶了我,可没过多久,他们唐家又对你另眼相看,唐韵一点不介意你已婚的身份,你动了心思也是在所难免。唐韵年轻漂亮,是真正的豪门千金,无论在事业上或是在交际能力上远胜于我,她比我更适合你,更适合当薄太太……”

他微抬起脸,薄唇贴着她的脸颊,轻轻柔柔的吐气:“可我喜欢的人是你,你才是我心目中的薄太太。”

她不为所动:“是吗?”接着似笑非笑的问:“那她是怎么死心塌地的爱了你这么多年?论条件,比你好的公子哥,富二代有很多。”

“要真论起来的话,应该是很久之前,少年的时候,我和她很早由长辈订的口头婚约,不过一直没见过面。后来一次爷爷带我去唐家做客,我们才见过面,当时我满脑子只有你,对她没什么感觉,她好象一开始对我也爱搭不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我很热情,然后就延续到现在。”

“什么叫当时你满脑子只有我?关我什么事儿?”

“怎么不关你的事,在那之前我去参加了时家的假面派对,第一次见到你,还吃了你给我做的蛋糕。我当时就对你一见倾心,回去后我向长辈提出想娶你,遭到他们的反对。”

“……”

他垂眸观察着她脸上神色的转换,磁性的嗓音染着回忆般的柔笑:“晞晞,那蛋糕的滋味我到现在还记得,很甜,一路甜到心里。”

她听到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足足过了一分钟,她抬起下巴,转过脸不耐烦的瞪他:“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想把我勒断气吗?放开!”

“我不会放手,除非你收回离婚的话。”他声音和姿态虽放得低,但语气中的强硬却是一点没变。

“薄允慎,你是不是男人?放手!”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在床上就领教过了,怎么现在反倒来问我?”

“你……”

她又气又怒,转头突然看到搁在旁边柜子上的陶偶,那是他们两人依偎在一起的陶偶,栩栩如生,当时她取回来之后就开心的摆在他房间。

此刻看着这只陶偶,她抿唇拿了过来,要往角落的垃圾篓,他们没拍过婚纱照,这两个陶偶感觉就和婚纱照似的,看了觉得就是个笑话,只想赶紧扔掉。

“不许扔!”男人脸色微变,一把夺走陶偶,长臂瞬间把它摆到了离她很远的柜子一角,整个动作连贯而小心翼翼。

“你留着干什么?不觉得讽刺吗?”她冷笑连连。

他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在她肩上,把她转了过来,面向自己,粗砺的手指捏抬起她的下颚:“唐韵的事我不辩解,不过她已经亲口承诺,不会再做任何针对你的事情。至于其它的,你想怎么办,我听你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没什么不敢的。”

“我要报警。”

“抓唐韵?”

“是。”

“然后呢?”

“所有的罪名和刑罚都是她应得的,她所犯的这些足够她坐上三五年牢。”

“好,你想怎么解气,我陪你。”他额头抵上她的,嗓音低而叹息道:“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前分析给你听,你应该知道临鸿市现在是三足鼎立,唐氏、欧嘉,还有朝圣,彼此存在着竞争关系。也彼此相互制衡和约束。如果唐韵出事被抓,唐氏名声和股票一落千丈,唐氏所占的市场份额势必会引人眼红,巨大的利益驱使所有人将一拥而上。商场上向来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打到最后,自然是实力雄厚的胜出,最后就成了朝圣和欧嘉之间的竞争,这两家谁都不是善茬,短时间内不可能分出胜负,只能打持久的消耗战。消耗战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的是裁员,很多人将面临失业,还有很多……”

“别说了。”她咬住唇打断他的话,“我跟你在说离婚的事,你扯这么远干什么?”

“也就是说,你现在不追究唐韵的事了?那我更不能同意离婚。”他两只大手轻轻捧起她的脸蛋,瞧着她整个人沉静下来,低低的失笑,“你收回这个想法,否则你我今晚就在这里耗着,刚好我不想一个人睡,有你陪我,我乐意之至。”

她瞪着他,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无赖。

这时她突然不急了,懒懒的笑着:“行吧,你要耗着就耗着,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倒是你……”

她下面的话被男人凶狠的唇夺走了。

几十秒之后,她拼尽全力一下推开他,气到极点,她往柜子前跨了几步,一下子把那只陶偶拿过来用力扔了出去。

薄允慎的视线几乎跟着抛物线而去。

陶偶在厚厚的地毯上滚了滚,男人脸色变了几变,急忙迈步过去,从沙发旁的角落里将陶偶捡了出来。

完好无损。

深黑的眸子翻来覆去的盯着手中的陶偶,再抬头,她已经夺门而去。

跑出主卧室,时初晞急急忙忙跑进自己的卧室,胡乱拽了包就要往外冲,男人的身影瞬间闪现在门口。

她准备硬冲出去,他再次拉住她的手臂,这次力道不重,大小刚刚好,“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

他俊脸阴沉,扫视着她身上的睡衣,声线暗沉:“你想回去我送你,但你先把衣服换好。”

她低头看了一眼睡衣,抿了抿唇,推开他的手,退回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门内没有动静,不知道她是上床睡觉了,还是真的去换衣服。

男人看着紧闭的门板,双手插袋等了两分钟,然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初晞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男人轻微的脚步声远去,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拿起包打开门。

门外,本该不在的男人赫然等着,他同样穿戴整齐,手中拿着车钥匙,淡淡看她:“走吧。”

“不需要你送我,我自己能走。”她没什么表情的越过他,往楼下跑去。

从别墅到门口要走一段路,她飞快的走着,身后隐隐有车辆引擎声亦步亦随的跟着她。

她没回头看,低头用手机网约了一辆车,然后小跑起来。

网约的车就在附近。几乎一分钟不到就停在外面。

等她上了车,才从车后视镜中瞥向那辆跟在后面的熟悉车辆。

她闭上双眼,身体靠在座椅里,想来个眼不见为净。

一秒之后手机铃声响起。

她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按掉,接着一条语音微信跳出来。

——一个女孩子半夜坐网约车很危险,下来,我送你。

她把手机往包里一扔,没理。

再危险,能有和他在一起危险吗?

最近是有不少网约车半夜对年轻女孩犯案的新闻,可她坐的这辆司机是个女性,四十多岁,一看就是为生活所迫,不然一个女人半夜怎么会出来开网约车。

她重新闭上眼睛。

车子到了公寓楼下,她下了车,女司机小心翼翼的在后面说:“美女,能给个好评吗?”

“可以。”她朝对方笑了笑,下车后不仅在手机上付了钱。还多给了一个红包。

生活不易。

能帮一点是一点。

她把手机放进口袋,没回头去看楼下停了几辆车,钻进电梯上楼。

公寓门打开,黑漆漆的一片,那天的恐惧和血腥浮现在眼前,她深吸一口气,伸手在墙壁上摸开关,突然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刹那间汗毛直竖,尖叫了起来。

“啊——”

“嘘!是我。”

公寓内灯光大亮,时豫站在她面前,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你大半夜的才回来,一回来就尖叫,这是想把所有邻居都叫来的节奏?”

“你……你在家怎么不开灯?”时初晞瞬间追着要打他:“你是存心想吓死我吗?”

时豫满屋子跑着躲,不忘嘲笑她:“这能怪我吗?是你胆子小,自己吓自己,除了我。这里能有别人吗?”

“你什么都不懂……反正就是你的错。”时初晞心有余悸同时又气急败坏,非要打他一下解气不可,刚才真的是把她吓坏了,她还以为除了那只血肉模糊的手,唐韵又寄了什么别的恐怖的东西来吓她。

“嘿嘿,你追不到我……”

“时豫,你给我站住……等我追到你,我非把你打成猪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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