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了捏她因深吻而憋得粉红可爱的脸颊:“本来想跟你说点事情,没想亲你。”
“什么事?”她哼了声,才不信他有什么事找她,需要洗完澡坐在她床上?
结果他低笑着下了床,并伸手把她拉坐起来。“是关于那天在薄安缨晚宴上的事,那天事情发生了很多,有针对你的,也有针对我的,本来我想等第二天解决。结果没来得及。”
哼,他还说呢,要不是他没来得及查,她就不会被薄安缨贬到餐饮部天天弹钢琴。
时初晞撇了撇唇角:“你查到什么了?”
“你重新说一说你那天经历了什么。”
她简单的把那天女孩引她去地下室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描述了一下女孩的外貌以及打扮。
“嗯。我会尽快让人去查。”
他站在床边,她双手撑着坐在床铺上,想了一会仰脸说:“那天我听薄安缨丈夫的意思,好象是江央做的。你不这么认为吗?”
“你觉得像吗?”
“我不知道,我对江央那个人不了解。”她转着脑筋试着分析:“不过那天晚宴前他带人把你拦在花园是事实。要不是薄安缨去了,你们肯定会打个你死我活,我想他有理由用我做饵把你骗到地下室去。你的幽闭恐惧症可能他早就知道,既然有薄安缨拦着不能明着动手,他索性就从你的幽闭恐惧症下手。能把你逼疯也好,就算不能,也能出口恶气。”
薄允慎牵起唇角,不置可否。
“你不同意我的分析吗?”她歪头看他。
男人双手漫不经心的插在睡袍口袋里,宽松的领口微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不着痕迹的说:“如果你的分析是对的,那么那天你送的礼物是谁调的包,那件事完全是冲着你去的。主要就是想挑起薄安缨对你的成见与怒火,看似当天宾客们都以为是我做的,但显然薄安缨不这么想。所以于我影响不大,目标是你。”
时初晞懵住了,转而一想,是啊,这件事如果都是江央做的,疑点很多,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她霎时明白了一点:“你是说那晚有两个人分别想对付你和我,对付你的人不用说,对付我的人想借刀杀人,借着薄安缨的手想要对付我?事实上。这个人成功了,我从市场部被贬到了餐饮部。”
“还不算太笨。”他轻笑着点了点她秀气的鼻尖。
“那到底会是谁?”时初晞不由紧揪住身下的床单,她没怎么得罪过人,时铭泰出事后很多人看她笑话,但没有人会花心思和时间去布这么深的陷阱。做得这么深藏不露,足以说明这个人的手段有多阴险狡猾。
“这就得问你了,你得罪过什么人?”
“除了一个唐紫霄一直想算计我,没有别人了。”她提到这个名字,赶紧问他:“我听说唐紫霄失踪了。是不是你做的?”
“我说过,你和我结婚,我会替你解决掉一切麻烦。”男人的嗓音不大,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和煦,但能听得出来一股无形的杀伐决断。
她蜷缩了一下手指。倒不是她白莲花,实在是有点犹豫不决:“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男人瞳眸紧缩,俊脸覆盖着阴郁之色:“你忘了她几次设计害你,那次要不是对象是我,你在希岸酒店很有可能被别的男人占便宜,你觉得这件事我能饶了她?”
时初晞说不出话来,的确,唐紫霄对她使的手段实在是让人原谅不起来。
“那唐家一直在派人找她怎么办?会不会被查出来?”
他低低笑着:“你是怕查出来牵到你,还是担心我?”
“都有啊,要是你出了事,谁来保护我,替我查出真相。”她和他聊了这么多,神经虽然紧张,但身体是放松的,不由盘起双腿与他交谈。
“放心。唐家人没那么快找到人。不过既然要我保护你,那不如先给我点好处。”他慢慢俯身而下,微沉的呼吸落在她肌肤上,眼看薄唇靠近,她急忙蹬着双腿往后躲。“薄允慎,你说话不算数。”
男人的手掌先一步扣上她的后脑勺,唇舌含上了她的唇瓣,温润沙哑道:“晞公主,你想让骑士替你办事,总得给点奖励。我要的不多,一个晚安吻而已。”
很久没有叫她晞公主了,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像从久远的记忆中而来,时初晞不知道是沉溺在男人的吻中,还是陷进了回忆里。
一个吻结束,她思绪回笼时男人已经放开她,低柔的嗓音渐渐离开:“晚安,晞公主。”
晚安,晞公主。
她的脑海中久久想着这句话,他真的会像骑士守护公主般守护她吗?
答案是不知道。
或许女人天生就有警觉性,尤其是对身边优秀到出类拔萃的男性,有着天生的怀疑与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