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秘密?什么秘密?”
她摇头,红唇抿紧:“我不能说。”
他唇角勾了勾,没出声,似在判断她话中的可信度。
她别开脸,也没指望他会信她。
说穿了,他与她之间缺乏的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是她太执着,以为那一晚之后彼此就会走得很近,殊不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性与感情都是分开的。
扭向窗外僵硬的脖子被一只大手轻轻转回去,薄允慎低眸看了她好一会儿,亲上她的眉心,语气舒缓软柔下来:“不生气了。嗯?”对着她红肿的唇一边亲一边哄道:“是我太在乎你才说了些难听的话,但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我就算扯平了,嗯?”
她半晌没说话,然后盯着他:“你休想扯平。”
他低低的笑起来:“好,不扯平。那你要怎么样?我全力配合。”
她赌气地脱口而出:“那你洗碗。”
“好。”
看他答应的这样爽快,她试图从他身上下去,可被他扣得死死的,“你放开我。”
“亲我一下,就放开你。”
“不要。”
“不亲就不放。”
“你……”
这人是无赖吗?
当然也可能他骨子里就是无赖,只不过平常掩饰得很好。
她缓了两秒,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她不想亲他,在她看来主动亲他的举动代表着原谅了他,她为什么要原谅他,这个男人既是个混蛋也是个无赖!
想到这里,她开始扭动挣扎,可她越挣扎,男人就越是箍紧手臂。到最后她感觉腰都快要被勒断了,不得不气喘吁吁停下动作:“薄允慎……你别逼我跟你翻脸。”
“是吗?”他喉间溢出低低哑哑的笑,没有预兆的抬手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你干什么?”她蹬着腿大叫。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嗓音更哑,“我本来只想要你亲我一下,是你在点火,所以你得负责把火灭掉。”
“我不要!我不要你听到没有?薄允慎你敢再强迫我试试……唔……”红唇被凶狠的吻住,她睁大眼睛看着上方男人浓墨般的黑眸,抡起拳头砸他。
穿过客厅,上楼梯,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在吻她。
再经过走廊,一脚踢开主卧室的门,直接走到床前将她抛在SIZE极大的席梦思之上……
一夜的翻云覆雨。
第二天早上。
时初晞恍恍惚惚的醒来,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躺着没动,不是她不想走,身体里的每根骨头像被重型机械碾压过,实在是没有力气。
十多分钟后,薄允慎打开浴室的门,扫了一眼大床,发现她翻了身。背对着他,朝着窗户的方向。
他随意擦了几下头发,把毛巾扔到脏衣篓里,走过去看了她侧颜片刻,声音压得很低的开口:“醒了就起床,之前看你睡着,我没吵你。只给你擦了身体,要是觉得不舒服,去泡个热水澡。”
她一动不动,红唇轻抿,呼吸均匀,肌肤细腻如上等的白瓷,落在眼睑处浓卷的睫毛微微有一丝颤动。
他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长发。低笑了下:“生我的气,真不打算理我了?”
她闭着眼,翻了个身,往床中央缩了缩,与他拉开距离。
薄允慎俯身凑下去,薄唇贴上她敏感的耳廓,哑声吹气:“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你也要记住,男人经不起诱惑,尤其是我这种禁欲了半个月的男人,尤其像只撩拨不得的猛兽。”
她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睡着了。
又过了半分钟,他低声说:“这会儿六点不到,阿姨还没过来,就罚我去给你煮早餐将功补过,等你气消了就起床吃。”
床上的小女人没有任何回应。
他直起身,拉上门,离开了卧室。
……
……
等到彻底安静下来,时初晞睁开眼睛,她掀开被子下床。双腿落地,情不自禁的打颤。
如他所说应该是她睡着后被他擦洗过了,身上很清爽,没有一点粘腻。
但她回到自己房间后,仍在花洒下站了半个多小时。
……
穿衣服的时候,镜子中的身体痕迹比上次还要多,简直惨不忍睹。
混蛋!
她咬唇放弃了连衣裙。套上长衣长裤,脖子上还有很多青青紫紫,这么热的天,她总不可能戴个丝巾去遮盖,热不说,还容易引人怀疑。
时初晞白着脸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看来只能请假了。
昨晚已经得罪了经理,也不介意再得罪这一回。反正她也看出来了,经理不会开除她,因为是薄安缨把她调到餐饮部的,要是把她开除了,还怎么继续惩罚她?
发了请假的微信给经理,她还没收到回复,手机跳出来一个电话。
慕容冥?
这么早他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这两个星期他几乎和薄允慎同时消失了,他上次说要上飞机,她估计他这段时间人一直在国外,也不知道在忙,估计可能是忙与那个项目有关的事。
一接电话,果然听到慕容冥活泼的声音:“时初晞,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了,刚从F国回来。”
“哦,有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