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B市到意大利飞行时间最短的飞机也要十四个小时,中途在慕尼黑转了机。
傅易青却是担心舒苒吃不消,帮她准备了旅行靠枕等一系列旅途神器,但光有神器也解不了长途旅行的疲惫。
飞机停在佛罗伦萨机场。
登机前B市的天还是亮的,因为时差的关系,佛罗伦萨的天还是很亮,下飞机时舒苒还穿着棉袄,对比周围的人长袖外衫,她顿时有种成了异类的感觉。
舒苒和傅易青先到酒店报道,放下了东西,傅易青先下楼观察了四周的地理情况,这才上楼准备带舒苒去吃个东西便回房休息。
“舒苒?”
傅易青在舒苒房门外叫了三声才有人开门。
刚推开门,就见舒苒无精打采地转动车轮,然后翘着右腿迅速闪身回床上,整个人呈自由落体运动往她的床上一栽,柔软的大床将她回弹一下,她便趴在床的怀抱中一动不动。
傅易青皱眉坐在她床边看她,“你不看是谁就这么躺着,也不怕出事,如果是别人,你要怎么办?”
“你都喊我名字了,不是你是谁?”舒苒的声音带着困意,不耐中还夹着一丝撒娇意味。
傅易青拿她没办法,摇摇头,轻拍她的左臂,“起来,我带你下楼吃饭。”
“我想睡觉……”声音绵长,尾音慢慢轻了。
“你还没吃饭,我带你下楼,顺带看看周边的风景。”傅易青有些无奈地提醒道。
舒苒确实困得厉害,尽管她心里很想出去逛逛,但她的身体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不想看,也不想吃。”
见她确实累了,傅易青不再强求。
舒苒隐约间听到傅易青关门的声音,然后她的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夜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唤声,“起来吃饭了。”
舒苒的起床气瞬间涌上了脑袋,“我不想下楼。”
傅易青:“你已经休息了三个小时,我帮你把饭菜带上来了。”
舒苒被傅易青的执着打败,仍旧有些留恋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脸上写满了不情愿醒来五个字,慢动作揉着困倦的眼,撑着床面就要坐起来,傅易青搭了把手将她拉起来。
“吃什么?”舒苒打了个哈欠,“意大利面吗?”
她只是开个玩笑,等定睛一看,面只有一小团,上面淋的酱料红黄相接,周围还用以绿叶点缀。
傻眼半秒,舒苒诧异出声,“还真是意大利面?”
傅易青挑眉,“你不喜欢吃意大利面?”
舒苒:“那倒没有,我只是想到我们来了意大利,所以自然而然想到了意大利面。”
她接过餐盘,用叉子绕了一小口进嘴,含糊咀嚼着,“你吃了吗?”
“吃了。”
舒苒的目光全在餐盘里,接着又问,“同样是坐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为什么我会这么困,而你还能坚持这么久?”
傅易青:“也许……是因为我经常健身?”
舒苒立刻否决,“不可能,你健身没我训练的力度大,虽然我们运动员常年跟伤病相伴,但身体素质还是挺不错的。”
傅易青被噎住,只得静静看她吃面。
舒苒一勺接一勺,终于只剩下最后一口。
她随即继续问,“所以我们到底是来见谁的?”她将最后一口面嚼完,把盘子交到他手里,“你现在知道了吗?”
傅易青正欲说话,电话忽然响起。
他对上她的眼睛,语速加快,“我接个电话。”
傅易青随即打开落地窗,走到外面才接起电话。
舒苒本想继续睡,但肚子吃饱后这么躺着,她只觉得食物没法从食道里顺利进入胃部,她摸了摸肚子,拿出手机打发时间消食。
冬奥冠军小分队群里的大家趁着休息时间,正好在聊天。
冬奥冠军小分队这个名字还是吴新橙想出来的。
当时改完群名,舒苒有些心虚。
显然心大的吴新橙觉得这个群名可以激励群员,自我感觉良好。
陈乐成便拿群名开过玩笑,说:这个群里总共五个人,分别是三个项目,女单就舒苒一个,双人滑就你们,男单可是两个人,所以你们是想让我跟祝鸿哲反目成仇?
祝鸿哲:不好意思,冠军已经内定。
然后这两人又开始互怼起来。
很多时候,舒苒都很佩服祝鸿哲,他敢于说出口,并且说出来还不会让人认为他过于自负,反而会觉得他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