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立刻注意到他裸露的皮肤在颤栗着,“不用了,我不冷,你还是自己穿吧。”
傅易青却是快她一把扯着风衣的两边,像捆绳子似的把她困在风衣里,她不得动弹一下。
舒苒:“?”
傅易青单手捏着衣服两边,照旧困住她,“如果你还想参加明天的比赛,从现在开始,全都听我的。”
舒苒呆呆地点着头。
走到外面,舒苒再度重温了外面低温的效力。
见傅易青神色如常,舒苒有些怀疑,“傅教练,你真的不冷吗?”
“不冷。”
“哦。”
即将上车时,却听傅易青打了个喷嚏。
舒苒瞬间像是发现了敌情的巡逻兵,探照灯似的目光投过去。
即便她什么都没说,傅易青也明白她的意思。
傅易青:“不冷。”
舒苒当然不信,但她的双手都被风衣箍着,所以也只能任由他逞强。
他们终于回到了温暖的车上。
傅易青转动钥匙,发动引擎。
“我会负责的。”声音闷闷的,听上去还有点固执。
“嗯?”
舒苒抬头,眼睛里满是坚定,“如果你感冒了,我会好好照顾你!”
傅易青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慢慢上扬,“你把自己给照顾好,我就不用替你多操心了。”然后收回视线开车。
清晨六点,在傅易青联络了几方人后,他们终于成功上了飞机。
考虑到明天还要挂水,傅易青便安排了护士同行。
护士替舒苒扎了针,回到了座位。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就如同舒苒的心情。
正如刘医生所说,她是病人,一个病人参加比赛十分吃亏,原先就算舒苒没病,她对这场比赛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更何况现在。
“既然原来就没有把握,现在就当是去长长见识。”
舒苒回头看他。
傅易青眉眼温柔,舒苒忽然就想开了。
期待已久的GPF终于开始。
听说这次有不少中国观众买了门票,就为了现场观看中国队的比赛,而舒苒也被囊括其中。
祝鸿哲一路都在想着前天傅易青说的话,就连总教练霍光也肯说舒苒现在情况怎么样。
“昨天舒苒没来参加开幕式,该不会真的不来参加比赛了吧?”吴新橙也知道了舒苒的情况,不由得担忧道。
沈宇:“既然官方没有宣布她退赛,就证明她会来参加比赛。否则没有一个适当的理由,只会给舒苒招黑。”
吴新橙:“是那样就……那不是舒苒吗!”
一直失魂落魄的祝鸿哲猛然抬头,果然看到了傅易青,以及被他护得牢牢的舒苒。
她的气色不太好,无精打采的。
祝鸿哲刚想喊她的名字,想到傅易青说的话,他还是噤了声。
却不想吴新橙却是先行喊了一声,“舒苒!”
舒苒有些心不在焉,并未听到喊声,反倒是傅易青率先注意到了他们,他随即看过来,目光没有一点温度。
吴新橙被看得心虚,没有继续喊。
两人就这样在他们面前走开。
吴新橙:“呼——看来舒苒是没事了。对了,你刚才怎么不叫舒苒?她的教练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难相处了,我都不敢叫舒苒。”
祝鸿哲:“她没事就好。”
中国队除了冰舞,其他项目均只有一个(对)选手参赛。
先进行的项目是男单短节目,祝鸿哲今天的状态不好,短节目只排在第三名。
随后便是女单短节目。
六分钟的赛前热身结束,舒苒滑出场。
傅易青就在出口等她,“还坚持得了吗?”
吃了药,舒苒去厕所的次数少了很多,但肚子还是会时不时地隐隐作痛。
“能。”
“如果坚持不了,随时暂停,平常我说了太多遍,你可以不停,但今天必须记住,GPF比赛不重要,明白?”
傅易青神色认真,且还透着一股紧张。
舒苒用力地点头,“明白。”
可即便舒苒的心态放松,她将要面对的也不止自身问题。
还有节目本身的问题。
当广播里响起《卧虎藏龙》的中国风音乐时,傅易青用只有他和秦流北能听见的音量道,“节奏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