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内容比较官方,说了一堆,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今年是至关重要的一年,新赛季大家加油。
从会议室出来,陈乐成和吴新橙同时伸了个懒腰。
陈乐成:“我发现霍教练瞎扯的能力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说了这么久,进去的时候天还是亮的,出来天都黑了。”
吴新橙赞同道,“每年来来去去说的话都不一样,但意思都没变过,服了。”
“而且你发现没有,霍教练的外套穿反了。”陈乐成小声道。
“对对对,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发现了。”
两个人说得格外投入,走在后面的沈宇脸色越来越难看。
祝鸿哲对舒苒说:“你等一下。”
就见祝鸿哲走过去,一把拎住陈乐成的外套领子,一把把他拽到舒苒边上。
陈乐成还未察觉,“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祝鸿哲压着嗓子,“你没看到沈宇脸都黑了?”
陈乐成停止了挣扎,见沈宇已经领着吴新橙先离开了,这才反应过来,“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笑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陈乐成扭头看到舒苒,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是不是太没眼力见了?”
舒苒清了清嗓子,点头。
然后就见陈乐成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啊”了一声,然后边往宿舍跑边喊着“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然后消失在了舒苒的视野里。
一阵夜风吹来,路旁的树叶窸窸窣窣,像是要给这静谧的夜添上一点动静。
祝鸿哲只觉得陈乐成一走,氛围更古怪了。
舒苒:“陈乐成现在的脑回路是越来越奇怪了。”
祝鸿哲一笑,“他什么时候正常过?”
两人相对无言,同时笑出声来。
祝鸿哲随即问道,“对了,你要是有滑冰上的问题可以问我啊,这么好的老师放在你面前,机不可失啊!”
“行行行,知道你厉害。”
两人就要打开话匣,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陈乐成又跑回来了。
祝鸿哲:“……”
“你玩儿我呢?”祝鸿哲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得见的音量道。
陈乐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前路,“不是,是……舒苒的教练在前面。”
路灯放射出的光芒引得飞蛾争相上前,萦绕在光芒外,夏末的夜微有凉意,舒苒抬头,就见傅易青在不远处同样望着她,冲她招了招手。
舒苒目光紧盯前方,“那我先走了。”
祝鸿哲侧首,没有错过舒苒脸上自然流露出的神采,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心里却仿佛明白了什么。
“傅教练,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
“你忘了你的行李了?”傅易青温声道,“我帮你送来了。”
舒苒点点头,要去接行李箱,却被他让了过去,“有点重,我帮你拿上去。”
舒苒:“嗯。”
两人消失在祝鸿哲两人的视野中,一高一矮,画面竟是说不出的和谐。
见祝鸿哲发了呆,陈乐成撞了撞他的胳膊,“喂,看傻了?”
祝鸿哲又盯着看了会儿,才收回视线,“我累了,早点回去睡觉了。”
祝鸿哲前后表情变化太大,陈乐成不是傻子,当然看出了他心情不好。
陈乐成:“舒苒教练简直太可怕了,真是无时无刻都在舒苒边上,就好像时刻盯着舒苒,生怕她多跟我们说一句话似的。”
“走吧走吧。”祝鸿哲忽然有些不耐烦起来,迈开步子就往宿舍走去。
这个赛季的大奖赛,舒苒报名了美国站和俄罗斯站。
在六个分站赛中,这两个站的竞争力排在中等位置,但是由于今年世锦赛也在俄罗斯举行,所以今年的俄罗斯站的竞争力会直线提升为世锦赛的参赛阵容。
至于挑战者赛事,傅易青暂时只给舒苒报了一场雾笛杯,时间在美国站之前。
舒苒在不紧不慢的训练中,开始了她2020-2021赛季的比赛。
在去德国的路上,舒苒想到了傅易青在报名前跟她说的话。
“这个赛季的重点就是世锦赛,可凡事都有如果……”
舒苒知道傅易青是什么意思,如果她在世锦赛上的表现不好,没有拿到进入冬奥会的参赛资格,那么就只有等到明年九月底的雾笛杯,以往雾笛杯就相当于奥运落选赛。
傅易青神色平静地看着她,“要做好心理准备,比赛没我们想得那么容易,名将的实力我们都看在眼里,我最担心的还是那些刚升成年组的青年选手。”
舒苒点头,“我知道,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傅易青:“如果出现失误,导致世锦赛没拿到冬奥会的资格,就参加九月份的雾笛杯。”
世锦赛是在明年三月,而作为奥运落选赛的雾笛杯是在六个月后,今年的雾笛杯仍旧是挑战者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