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鲁斯说完这些,又看了一会儿舒苒的训练,还真的什么都没教舒苒。
于是舒苒开始慌了。
上个赛季的“蛇妖”题材只不过是她那段时间很迷王祖贤的颜,才在贝鲁斯编排节目时随便那么一说,后来贝鲁斯看了电影后,对这种新颖的题材也很感兴趣,这才开始了舞蹈动作改编和节目内容编排。
被贝鲁斯这么一提,舒苒才发觉自己的脑袋空白一片,竟是什么灵感都没有。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整天,甚至还影响了林嘉卉的课程。
毫无疑问,林嘉卉又是一顿批。
舒苒被批评习惯了,趁着批评的功夫还在思考节目灵感的事。
舒苒夹起一根菜,抿着慢慢咀嚼,魂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傅易青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点了她的脑门一下。
舒苒咬着菠菜,回神看他,一脸呆滞。
傅易青:“你已经走神一下午了,明天还想继续被林嘉卉骂?”
舒苒脸上罕见地没有出现恐慌,满是无力感地长叹一口气,再次挑起一根菜,“贝鲁斯让我这一周好好想想新节目,一周后告诉他我的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啊。”
傅易青失笑,“其实很多选手的节目大多都是他们自己的想法,编舞可能是专家指导形成,但如果你想要更好地表达出你对你节目的理解,最好的办法就是创造属于你自己的节目。”
舒苒:“说说容易,做起来好难。”
愁绪陡然涌上她的眉宇间。
明年二月中旬就是奥运会,能不能拿到下一年奥运会的入场券,全看这一个赛季她在世锦赛中的表现。
距离世锦赛,也就不过九个月时间,而凭借她现在的实力,能不能赢过克里斯汀娜,她根本没有把握。
“别走神,吃饭。”傅易青提醒道。
“哦。”
舒苒继续埋头吃饭。
傅易青:“吃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舒苒抬头,“哪里?”
却见傅易青一脸神秘地笑起来,“吃完再说。”
舒苒一路上都在问傅易青他要带她去哪儿,可他也不说,只是笑。
然后问着问着,她发现他们来到了剧院。
门口立着的牌子上显示今天表演的节目。
海报上只有一双眼睛。
幸好上面还标着中文版标题——蝴蝶夫人。
舒苒之前在网上只看过这部歌剧的简介,总结起来也很简单,就是一个等候丈夫多年等来的却是背叛的女人的故事。
舒苒看向傅易青,“所以你是带我来看歌剧的?”
傅易青:“这几天没安排艺术课程训练,你就不记得我是你的艺术指导教练了?”
要不是傅易青提了,舒苒还真要忘了。
她还以为接下去不会再有专门的艺术训练课了。
傅易青交出提前买好的票,领着舒苒入座。
观众很少,大多数座位都是空的。
舒苒和傅易青的位置视野最好,座位舒适,是表演开始前舒苒最明确的用户体验感受。
舒苒泪点很低,这部歌剧的内容很常见,但当看到女主角自杀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她正要拿袖口擦泪,正好有纸巾递上,她随即接过抹了把泪,擤了鼻涕。
谢幕后,观众席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舒苒鼓了掌起身,发现傅易青手上拿着纸巾,现在还若无其事地帮她收拾残局。
她忙去抢纸巾,不好意思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傅易青笑了笑,任由她自己动手。
今天看了歌剧,回去得比以往要晚许多。
舒苒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说着《蝴蝶夫人》的剧情。
“我真的觉得那个上尉好渣。”舒苒说,“但是我又觉得他的行为也很正常,毕竟他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他和蝴蝶夫人的婚姻只是暂时的,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更同情蝴蝶夫人……”
舒苒说到激动的地方,又忍不住高谈阔论起男女之情来。
蓦地,听到身旁传来轻笑。
她扭头,正好看到傅易青嘴边挂着浅笑,静静地听她说话,她心中一动,“你笑什么?”
傅易青还是笑,“明明你什么都不懂,却说得好像自己是个感情专家。”
舒苒噘着嘴逞强,“很多写言情的作者都没谈过恋爱呢!他们不是照样教人谈恋爱?”
傅易青失笑,笑意里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