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的眼神让场外的梁月一惊,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慌了神,总觉得舒苒像是变了个人。梁月极力保持着镇定,在心底暗示自己。
舒苒是什么德性,难道自己还不清楚?烂泥扶不上墙,她的技术实力再提升也不可能提升到超过她。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广播报幕:“表演节目:《复活》。”
音乐响起的刹那,所有人都被舒苒的眼神震慑到,动作如行云流水,情绪拿捏稳当。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冰上的洒脱身影再也不能跟从前的舒苒同日而语了。
音乐声停,马斯洛娃不舍地望着那个方向,伸手后扭头再不敢看那个方向一眼,因为她怕自己再看一眼自己的爱人会更心痛。
随着舒苒表演的马斯洛娃的复活,表演者本人也似乎焕然新生。
原本没对舒苒抱有多大希望的总教练霍光以及技术指导贺明的眼睛里,都燃起了一种名叫希望和欣喜的火苗,炙热的目光紧盯场上的身影。
梁月如同被人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之后上场的人虽然状态还不错,但表现根本比不上舒苒,最后一个出场的梁月的表现更是差强人意,队内测试拿了第三,第二是蒋婉茹。
舒苒拿了队内测试第一的事不仅让女单所有人惊讶,整个国家队的人听说了这事也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不可思议归不可思议,更多人还是觉得舒苒这次发挥得好也跟偶然性有关。
在某些国际性赛事上都经常会出现黑马,就足以证明偶然性的可能性很大,更何况是一次队内测试?
不过舒苒只参加了一次队内测试,综合实力如何,还是要看她的下一场比赛。
也就是九月初的伦巴第杯。
接下来一个月,舒苒每天都在紧凑的训练当中度过,梁月大约是受了刺激,再不来找舒苒的麻烦,每天也始终在练习中度过。
终于到了九月,舒苒一行人前往意大利。
伦巴第杯和华沙杯等都是挑战者赛事,傅易青给她选择的两站的参赛阵容通常来说比较弱,这当然也是秦流北的数据统计出来的结果。
既然目的是刷分,打败强者和弱者最终的积分相同,倒不如拿捏弱者,至少不用冒太大的风险。
朱新慧最近刚出院,许婧瑜要照顾她,所以只有秦流北和傅易青陪舒苒来参加比赛。
三人刚到便先探好了路线,只等晚上的比赛。
短节目和自由滑不在同一天进行比赛,赛前六分钟的热身,舒苒有些紧张,几次试跳接连出错,也不知是对场地不熟悉还是太过紧张,舒苒的短节目出了不少错以及一个重大的跳跃失误,短节目暂时排名第五,第一是一个俄罗斯的小将。
第二天的自由滑,舒苒却是拿了第一,最终以综合成绩第二的好成绩成功达到了此行的刷分目的。
霍光得知这个好消息后,立刻给舒苒来了电话恭喜她,还不忘鼓励她一通。
面对霍光的热情,舒苒有些不适应,简单回复了几句,那头的霍光见对话进行不下去,也就结束了对话。
秦流北举杯恭贺道,“恭喜我们舒苒从小菜鸟成功进阶为老菜鸟!”
傅易青眉头一皱,“好好吃饭,把碗放下。”
秦流北:“哼!他就是嫉妒我跟你关系比较好。舒苒说真的,这次进步很大,我看你只要保持今天自由滑的状态,进大奖赛决赛都不是问题。”
舒苒干笑一声,摆手,“夸张了啊,大奖赛决赛还是有点困难。”
通常黑马会出现在世锦赛等只比一次的比赛上,而大奖赛比的才是选手的真正水平,两站分站赛,哪一场发挥不好就没了进决赛的机会,而对于进入决赛的选手而言,他们需要在三场比赛上都稳定发挥才能获得荣誉。
傅易青慢条斯理出声,“今年你的目标主要是刷分。”
“对对。”秦流北跟着道,“积分越高,明年的比赛出场顺序就能靠后,靠前的顺序得分通常都不高。”
不论什么比赛,犹豫评委们不知道后面的选手实力如何,因此最先出场的人即便表现得好,评委们的打分也会相对保守一些。
所以出场顺序很重要,这点在花滑比赛上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几乎每一场比赛,靠后的选手都是名将,因而靠后的组别又被称为死亡之组。
三人没有在意大利停留太久,第二天参加完表演滑后就回了国,开始为大奖赛做准备。
舒苒报名了大奖中国站和法国站。
时间分别在十一月上旬以及十一月下旬,中间时间隔得久,还有时间给舒苒休息喘气。
一眨眼,十一月就这么来了。
作为东道主国家,通常国家队女单也都会参加中国站,女单总共十二个选手,中国队加上舒苒就占了三个,其余两个分别是蒋婉茹和小师妹吴慧慧。
舒苒看着出场名单,发现自己是第二个出场。
目光往下一扫,陡然发现日本队和俄罗斯也来了三个选手,其余三人分别是美国、加拿大和意大利名将罗琳。
吴慧慧显然也没料到这一站会遇上名将,惊呼出声,“我去,罗琳怎么也报这站了?她是来虐我的么?”
蒋婉茹被逗乐,“你能不能自信点?好歹你今年刚升成年组,你比她可年轻多了。”
吴慧慧边摇头边叹气,假装有信心地说:“也对,好歹我柔韧性还不错。”
由于身体素质不同,国外选手的职业生涯又要比亚洲选手更长一些,不过柔韧度却是硬伤,即便是欧美的年轻选手,柔韧度始终还是亚洲选手更好。
第一个出场的是俄罗斯选手,大约也是刚升上成年组的选手,面孔稚嫩,但跳跃却是一个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