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没打算开口，不是对徐海昌失望，而是对自己失望。

等老梁回来，她得让他给介绍个好的眼科医生看看眼睛，你说三年前这眼睛是不是出过毛病？这样一个糟糕透顶的人自己竟然都看不清楚？

“呐什么，莫然，你跟梁总他，还有联系啊？”徐海昌开口。

莫然微微耸了耸肩，一脸嘲弄。

他这话问的，好像莫然一个朋友都不该有的样子。

“梁总他，他还在KMC做事吗？这几年没见他出席过什么活动哈？”徐海昌的声音听上去很有磁性，那是以前让莫然着迷的嗓音。

只是现在听他再讲话，莫然已经听不出心动感觉，她的智商回归，反倒从这小心翼翼的问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势力的味道。

电梯门停住，莫然快步走出来，扭头对走在身后的他说道：“你包里带没带离婚协议，给我支笔，我就签了，你说的对，何必再互相折磨，公司给你，我不要了。”

徐海昌的喉头抖了抖，面露些凄色：“莫然，打你那一巴掌我也很后悔的，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怎么聪明很容易被人蛊惑，我就是听了陈美慧那小表子的蛊惑，才想跟你离婚的，你不要恨我。那些话都是她教我说的，真的，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那样的话她不教我，我说不出来的。”

“我不恨你，真的，一点都不恨，咱俩确实不合适，你一个淳朴的乡下小伙子，我一个高冷的名校高材生，凑一块确实不合适，这三年真是委屈你了。”

莫然冷淡的说道，朝他伸出手。

徐海昌面色一悲，竟然“嗵”一声跪倒在她面前。

莫然后退一步，面色漠然的瞅他一眼：“你这是干什么，其实你不用怕老梁，他现在就是个半退休的老头儿，KMC他不怎么管了，下个月董事会主席的任期也到了，到时候就换新的管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