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莱——”
淮靳楠面色骤冷,拽住她的肩膀,有一句话还未开口,便看到这女人冲他邪魅一笑,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我找你是真的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你说。”
淮靳楠回答的也很爽快,毕竟这还是头一次她能和他这么正式的说话。
酝酿了一会儿,秦以莱道:“最近,我很久没有看到宝儿,刚才我问了颜时,他说,宝儿这段时间一直都淮家老宅?”
“嗯,只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淮靳楠显然对秦以莱问出这个问题感到很意外。
“我……”
秦以莱仔细一想,还是把要如实相告的决心给吞进了肚子里,只敷衍了一句:“我只是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他了,挺想他的,所以想过来专程的问问。”
“就只是这样?”
这话语之中蕴含着怀疑,淮靳楠晦暗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紧紧皱起的眉间却看不出喜怒。
秦以莱克制住内心怕被看穿的慌张,脸上的表情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是啊,就只是这样而已,不然我还能干什么?”
宝儿是淮靳楠这些年来唯一害怕失去的东西,从小到大,宝儿都是在他的呵护下长大,秦以莱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淮靳楠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但你千万不要想着对宝儿耍什么花样,否则我要你好看!”
淮靳楠凝声吐出一句警告,微凛的眉目散发着淡淡的冷冽。
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宝儿,在她离开的这些年,他将他们的儿子照顾得很好。
“我是他的小姨,自然不会害她。不过倒是姐夫你,你作为父亲是不是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儿子的教育问题?”
“说下去。”
淮靳楠看着她缥缈轻佻的神情,似乎提起了些兴趣,清冷的眸光微微闪动着。
“我听颜时说了淮老教育宝儿的方式,相信你作为淮老的儿子,你一定知道他的作风。”
她稍稍顿了一下话音,继续说道:“宝儿他还是个五岁的孩子,难道你就忍心让他这么小就学习商业场上的尔虞我诈,弱肉强食?”
在秦以莱的质问下,淮靳楠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深如寒潭的眸子如墨般的幽深,在这夜幕的天台之下,透着周围的灯光闪出幽暗的光芒。
“身为淮家的孩子,这是他迟早都要接受的,我无权反对老爷子这么做,而作为外人的你,更无权发表意见。”
淮靳楠的回答很平淡,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而他却没有想过要去选择抵抗。
“身为淮家的孩子?难道因为这样,就应该跟你一样过一个很糟糕的童年,然后被捆绑着坐集团接班人的位置吗?”
秦以莱不由地觉得,淮宝儿此刻根本就是在经历磨难,而现在唯一能对宝儿提供救赎的,就只剩下淮靳楠一人。
本以为淮靳楠心里会有一丁点儿的于心不忍,可接下来淮靳楠的回应却让她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