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回来了！”黄芸的外公在八楼上听说方天回来了，就一边自语着一边往下走。

“慢点！你！”黄芸的外婆见老头子那个急切地样子，一边嗔怪着一边过来扶。

“我没有那么娇气！过开！”外公摆了一下手臂，挣脱外婆的搀扶，走在前面。

“黄芸没有来！这丫头！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外婆一边走一边说着。

来到六楼，方天远远地就看见妈妈站在门口，泪流满面地朝着楼梯口看着。

“儿子回来了？”方斌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出了门，站在许金花的身后朝着楼梯口处看着。

“妈！爸！你们？”方天有些嗔怪地问道。

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大惊小怪地！

“呜呜呜！”许金花哭道：“儿子！你？呜呜呜！妈和爸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外公外婆也都知道了！整个院子里的邻居，都知道了！呜呜呜！……”

“都知道什么啊？妈？”方天一时没有想起来，不解地问道。

“儿子！你牛比！儿子！老子服你！儿子！过来！你妈做了一桌子菜，就等你回来呢！过来！过来！”方斌站到最前面，朝着方天招着手。

“爸？你说什么啊？我牛比什么了？我？我不就是去读府天私立了？我？”方天还是没有想起来，觉得爸妈和院子里的人都是大惊小怪。

“儿子！八中今天韦主任亲自来了，问你还回不回八中念书？要是回！府天给你的那十万块入学奖励，由八中还，不要我们家掏一分钱。转学的事，也由八中来办。只好你一句话……”

“妈！”方天一边把书包摘下来提在手上，一边说道：“怎么还有可能呢？”

“是啊！怎么还有可能呢？”黄芸的外公从楼上下来，在后面说道。

方斌接过儿子的书包，说道：“是啊！已经没有可能了！要怨就怨章世贵！唉！我儿子在八中念书好好地，被他那个害人精给害的！”

“在府天念书也没有什么不好！是不是？埋怨什么啊？”黄芸的外婆说道。

“妈！回八中念书是不可能的了！那十万块钱，八中谁来出？学校出？没有这个先例啊？老师们出，我们心里怎么过得去呢？可要让我拿出来，我是舍不得！”方天说道。

“妈这不是？妈这不是？”许金花抹了一把眼泪，解释道：“我这不是？我高兴！我高兴！才把这事说出来的！我这不是？我？”

“你这是装比！”方斌提着书包进了屋，把书包往一边的架子上一放，说道。

“装比！装比！”许金花一听，当即就笑了起来。

“装比！对！这是装比！许金花啊！你这是装比！哈哈哈！”外公听了，先是一楞，随即就大笑起来。

“小许啊！你啊！你也学会装比了？还真的没有想到啊？”外婆也在一边开玩笑道。

“呜呜呜！我？我！我这不是高兴吗？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才胡说的！我？呜呜呜！”许金花想想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还真的是装比的话。

可是！她真的不是有意装比的。无意中！就那么地装了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