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已黑了，做工的人都回来了，上班的人也回来了，城中村里面的人特别多。街道上到处都是人，随处可以听到孩子的欢笑声和哭泣声，以及大人的喝斥声和开心的笑声。

这就是城中村，城市中的贫民窟。

黄芸走在前面，牵着方天的手。方天跟个乖孩子似的跟在黄芸的后面，一路旁若无人地走着。

“黄姐！黄姐！”不时！有人朝着黄芸招呼着。然后！小声地议论着。可以想象！大概是在说！黄姐搞对象了。

不！是早恋了！

只有方天在心里叫苦不迭：这哪里是搞对象啊？是我被她给搞了！

不！是我被她给控制了！没人权啊！在这个暴力王面前，我就是一个龌龊的人！而她！却是一个纯洁的人！

“怎么还没有来呢？这孩子！”外公站在楼梯口处，着急地朝着下面看着，侧着耳朵听着。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可就是不见外甥女儿黄芸和方天回来。

“这孩子！天都黑了！大家都等在她！”外婆来到外公的身边，也是着急得直搓手。

心想：下午那一堂女儿经课并没有取得效果啊？这娃仔！不会下午跟方天两人上床尝鲜了吧？

想想这样地结果！外婆更是急着得不行。

“来了！来了！”六楼的一户人家，把头伸出来喊着。

“谁来了？”黄芸的外公问！

“你外甥女儿来了！跟方天一起回来的！你看！”那户人家用手一指自家朝外面的窗户。

外公和外婆两人都奔了过去，朝着窗户外面的下面路上看着。果然！黄芸走在前面，方天跟在后来。通过昏暗的灯光，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黄芸拉着方天的手。

“这娃仔！真不要脸！”外婆见状，不由地骂道。

“咯咯咯！”那户人家的女主听了，笑道：“外婆！这都什么年代了！现代的少男少女，初中时就开始练人工呼吸了！”

“人工呼吸？”外婆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人工呼吸就是亲嘴！”外公生气地喝斥道。

“那叫接吻！咯咯咯！”女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外公外婆从那户人家出来，又站到了楼梯口，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黄芸拉着方天的手，目中无人地走了上来。

方天挣脱了几次，都没有挣脱掉。被左邻右舍看见了，他的浑身都不自在。他的脸，火辣辣地痛。真的！臊的！

“咳！”

正爬着楼梯，却突然地听到楼上传来外公的咳嗽声。黄芸这才把方天的手放开，然后！快步上去。

“外公！我外婆呢！”黄芸讨好地叫着。

“嗯！嗯！”外婆听了，在一边哼哼着。

“外婆！想死我了！咯咯咯！”黄芸跑上去，热情地与外婆拥抱着。

“干坏事了没有？做错事了没有？外婆怎么感觉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咯咯咯！”黄芸发嗲道：“多谢外婆下午的那一堂课！谢谢外婆！黄芸哪里会做错事呢？咯咯咯！”

方天见黄芸先上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慢腾腾地上楼。

“方天！”

“方天！”

“方天！”

左邻右舍见黄芸走了，都朝着方天竖起大拇指！

“方天！你牛比！大家都看出来了！房东家的外甥女喜欢你！”

“方天！你早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