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求?”
江晚绿目光转向墙壁上挂的一副画,还以为他又要撩人,结果听到的却是……
“希望你能爱护这间房子,毕竟这里还留着我的回忆。”
白舸抚摸着沾有淡淡灰尘的家具,表情很是柔和,还有一点点的伤感,江晚绿一下子便明白,这很可能是他们一家四口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订好了房子,白舸知道她没钱,只要了押一付一。
“反正你人都在公司呢,还怕你跑了?”
想象着以后不用再在宿舍里那么拥挤的地方住,江晚绿很是期待,回到学校把这件事跟陈圆一说,两人都决定这周六一起搬。
只是她们都没想到,后来事情会发展成那样。
周五下班时,白舸问她搬家需不需要帮忙。
“算了,有室友帮我,如果碰到你的伤口出点什么事需要住院,后面的责任我有点承担不起。”
他听到这话,用文件拍了下她的脑袋,倒是也没再坚持。
本来两人准备一起走的,刚收拾好白舸就接到一通电话,说他有点事情需要加班,让她先走,路上小心。
江晚绿戴上帽子和围巾把自己包裹严实,出了公司大门,看到街对面有推着小车卖冰糖葫芦的,想过去买一根,左右看了下来往车辆,准备走到前面的斑马线再过。
刚要往前走,忽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猛地捂住她的嘴,江晚绿惊讶地睁大了眼,整个人却被往后拖去,而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
最先感觉到不对的是陈圆,等到十点半,江晚绿还没有回来,哪怕是加班也不至于加到这么晚,便打了个电话,谁知刚刚响了两声就被按掉了。
“奇怪。”
她嘟囔两句继续打,可这回直接变成了关机。
难不成没电了?
又等了五分钟再打,依旧是关机。
陈圆有点坐立不安,想给白舸打电话吧,却根本不知道人家号码,因为她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对了!
她想起什么,低下头拨打了另外一个号。
白舸揉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工作弄的差不多了,喝了口水,准备继续做完好回家休息,忽然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是季随,便微微皱起眉头,他给自己打电话干嘛?
前几天跳舞那事儿还让白舸记恨着呢,想着不接吧,电话自己因为时间太久没人接挂断,接着打过来,只能接起,他还没说话,就听到那端传来季随焦急的声音。
“江晚绿是不是还在公司?她好像不见了!”
白舸心里咯噔一声,“下班时就走了啊,你说清楚,怎么会不见?”
季随:“是这样的,刚刚我给她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就想问问你……”
后面的话白舸根本没听,他记得公司员工表上的紧急联系人她写的室友陈圆来着,赶忙在电脑上找到电子版的资料打过去,那个陈圆直接就哭了。
整晚,江晚绿都没有回学校,而白舸也陪着警察查看监控,终于在一个监控器的角落处看到了她站在马路边的画面,接着一只手突然出现,她也跟着不见了。
“后面的呢,还有没有拍到的?”
熬了一夜的白舸眼睛中泛着红血丝,身边是听到消息同样赶来的白帆。
“对不起,这个地方是监控死角,拍摄不到,不过应该可以确定她是失踪了。”
“失踪?你们折腾了一夜就只给我这么个结论?!”
他忽然很是暴躁地拍了下桌子,接连的坏消息以及长时间煎熬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旁边的白帆赶忙拉住他,连声道歉,把他拉了出去。
“我说你小子,平时不是挺沉稳的,喊什么喊?”
“要是嫂子失踪了,你也一样!”
白帆翻了个白眼儿,心里也承认,不过着急也没办法,江晚绿也不会突然从头顶上掉下来。
“你先回去睡一觉,这边有我盯着,看看你什么样子,要是倒下了,还怎么跟着一起找她?”
白舸本不愿意,可听到后面的话还是不情愿地点了头。
“那只要一有消息,就打电话给我。”
他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家,眼皮很困但精神很亢奋,怎么都睡不着,躺在床上,脑子里全都是江晚绿的样子,她现在到底在哪儿?
江晚绿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是一间小屋,没有窗户,也没有阳光,像是地下室,空气中都是发霉的味道,而她自己则被绑在一个椅子上。
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随着门缓缓打开,看清进来人的样子,她惊讶地瞪大了眼。
怎么会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