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舸:“那就是想让我去?”
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她看了看他,总觉得白舸是不是在调戏自己?
“你爱去就去,不爱去就不去,关我什么事。”
气氛有些危险,江晚绿总觉得有点暧昧,语言上拉开距离,她偏过头去,也错过了白舸眼中闪过的一缕黯淡。
“江晚绿、白工,我们这边要玩讲故事,你们过来吗?”
有人跑过来邀请道。
“我去!”
江晚绿抢先开口,她觉得白舸应该不喜欢这样的活动,正好趁机躲开他。
“我也去。”
听到他的话,江晚绿差点咬到舌头,瞪向白舸,却见他侧过头来。
“怎么,江助理不想我去?”
“我哪里管的到您啊,您想去就去呗。”
她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都用上了“您”这个尊称,嘴巴却是气鼓鼓的。
三人去了某个同事的房间,发现地上放了不少饮料、水果和零食,其他人除了乔婉婉全都在这儿了。
看到他们来了,赶忙招呼着盘腿坐在地上铺着的毯子上,有人忽然关了灯、拉上窗帘,不知谁点了根蜡烛放在众人围坐的圈中。
江晚绿摸摸露出来的手臂,这氛围好像不太对。
结果真叫她给料中了,这群人特么居然是讲鬼故事!
烛光昏暗,连对面人的脸都看不清,只能通过声音,隐约猜到是谁在讲。
同事A:“有一回我去坐出租车,刚上车,司机问我:‘你们两个要去哪里’?”
江晚绿一哆嗦,其余人却笑起来,纷纷说一点都不吓人,都烂大街了。
同事B:“小明晚上做噩梦忽然醒了,看到床边站着他的哥哥小青。小青就问怎么了。小明说,‘哥,我刚才梦到一群鬼抱着脑袋追我,好可怕!’小青问是不是这样,说着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
同事B还故意把小青的语调说的飘飘忽忽,伴随着幽暗的气氛,江晚绿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按都按都按不下去了,偏偏这群人仍旧嘻嘻哈哈。
嘤嘤嘤,早知道就问清楚,她就不来了,这些人都是变态!
她怂怂地缩成一团,看为看不清他们的脸,甚至幻想着会不会突然面前的同事也会突然摘下头来露出狰狞的面孔。
结果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想,吓得她赶忙闭上眼,可声音依旧传入耳朵。
同事C嚷着,“你们这讲的都是什么,我来一个!都别闹了!我一朋友大学的时候骑自行车带女朋友出去玩,抱抱腰多浪漫,晚上回去的时候女朋友的手忽然碰了碰他的脸,问他冷吗。他刚想接口,低头却发现……他的腰上,明明就一直被她抱着的手。”
忽然间,江晚绿感觉自己的腰部也缠上一只手来,“啊”的尖叫出声,整个人蹿了出去,接着又是嘭嘭几声,乱七八糟响了一片,终于有人按亮了电灯。
就见江晚绿吓的脸色发青,抱着自己缩在墙角处,眼睛微微眯着,不知是吓还是被灯光刺的,反射性流了眼泪,本来放在她旁边的饮料也倒了。
同事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她那么胆小,接着就是爆笑出声。
白舸的手还保持伸出去的姿势,摆明了他就是罪魁回首。
江晚绿看向他,一眨眼,眼眶处本就要掉不掉的泪又流了下来,瞪了他几眼,转身就走。
“江晚绿,你别跑啊,我错了行不行,谁知道你那么害怕?”
白舸紧跟着追了出来,拉住江晚绿,她挣扎了两下就被拉到了他的房间里,接着反身扣在门板上。
“你看看你,真有这么害怕,还哭了?”
他看了看手指,最后还是在兜儿里掏出张纸巾给她略有些笨拙的擦眼泪,擦了两下江晚绿就抢过去了。
“你才哭了,我这是被灯照的,手这么重,你故意的啊!”
“真不是,天地良心!”
白舸这回是真的委屈。
江晚绿哼了声,扭过头。
擦干眼泪,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白舸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根很大的棒棒糖。
“没准备花生牛奶的,用这个给你赔罪好不好?”
她看看白舸,再看看糖,抿唇,犹豫半晌,慢慢接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棒棒糖放在了桌子上,江晚绿侧着身子看着它。
白舸是她上司,以后还要一起工作的,怎么也得原谅,他铺了个台阶,接下来那是识相。
可心底另一个声音蠢蠢欲动,叫她不要自欺欺人,不止是这样。
翻了个身,江晚绿发现自己失眠了,而且不敢关灯睡觉,好像听说酒店里她住的这种位置的房间很危险,经常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
完了,越想就越睡不着,甚至身子都不敢转,生怕一转头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啊啊啊啊,她好想把那几个同事尤其是白舸,全都抓起来暴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