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约会了,我怎么不知道?”白舸继续反问。
“就、就我感冒去医院的那个周六,在步行街的快餐店。”
她说完,白舸又不说话了,这什么毛病?抬起头,却见他一脸“终于抓到你小尾巴”的表情。
“那天果然是你。”
糟了,露馅了!
她吐了吐舌头,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江晚绿以为他早忘了,这秋后算账还真是够秋后的,也真是够记仇!谁要是跟白舸作对……
她打了个寒颤,太可怕了。
现在这事让他拿着镐头给刨出来了,还是自己给的证据,也没法不承认了。
“嗯,那是我,怎么了。”他也不能把她怎样。
白舸却又倒带回去说之前的事了,“乔婉婉不是我女朋友,那也不是约会,所以你说的谣言对我没什么影响。”
“可是对我有影响啊,说不定她私下里还要找我呢,我可不想掺和你们两个人的事。”
上次,江晚绿可是见识了乔婉婉的厉害,估计只要出现在白舸身边适龄的女孩子都被警告过,这独占欲也是没谁了。
白舸沉默,这确实是个问题。
“好吧,我知道了,我来处理。不过需要纠正你一点,回去多看两遍公司规定,上头到底有没有不能谈恋爱这一条。”
没有吗?江晚绿有空的时候还真去看了,并没找到。
于是,等到晚上回到学校宿舍,她就看到清源科技研究部总群里头加进来个人,头像很好认,就是乔婉婉,然后极少出现的群主白舸艾特所有人。
白舸:@全体成员。听说有人传言我跟助理江晚绿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特此澄清,绝无此事,请不要再传播谣言影响工作,任何人也不许借此闹事。
然后乔婉婉打了三个问号之后,就被白舸又一脚踢出群。
江晚绿脸上敷着的面膜都裂了,特么白舸这确定是在澄清谣言,而不是来搞笑的吗?
还不正当男女关系,那什么叫正当的呢,要不要来给个定义?
不过事后似乎确实没人再议论了,就是每当在公司里看见同事,总有人捂着嘴笑,还持续了好长时间。
但跟被乔婉婉当成情敌找麻烦比起来,要好多了。
净化厂的施工设计图经过反复修订,终于算是完成了,江晚绿把文件传真给了施工单位,暂时等那边的回复就可以,她的工作也算是稍微可以清闲一些。
天气终于一天冷过一天,晚上下班时,天就已经黑了。
江晚绿收到了导师的通知,叫她有时间的话就得开始准备毕业论文的选题,方向她已经想好,肯定是污水治理这方面,但具体内容嘛……
走到地铁站口,迎面吹来嗖嗖的冷风,她赶忙紧了紧领口。
迎面走来一人,被撞了下,江晚绿也没怎么在意,侧开身子准备让开,却感觉到腰侧撞上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低头一看,刹那间,她感觉耳边的世界都安静了。
是匕首!
撞她那人也愣了,没想到划个包居然被发现,仅露在外面的眼睛冒出了凶光,刀又往前捅了下,江晚绿感觉到了微微的疼。
“停!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伤我。”
她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心跳如鼓。
小偷当然也不想闹出什么事端,见她老实,快速的划开皮包,把钱包和手机拿走。
江晚绿脑子发懵,站了好一会儿,冷汗密密扎扎冒了出来,过了好半天这才意识到小偷早就跑了,丢了魂儿般又走回清源科技。
“怎么又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白舸一看,是江晚绿。
“白工,你能借我点钱吗?”
她木呆呆的,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干涩难听。
白舸这才发现她的神态不大对,还以为嘴唇发白是冻的,一看包,那么大的口子,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拽的她一个踉跄。
“怎么了?”
她这才回过魂儿来,抬起头,眼睛一眨,泪珠子滚落下来,哆嗦着嘴唇喃喃出声。
“白工,我、我碰到小偷了,他拿着刀差点捅我。”
恐惧感从心底翻涌而来,她钱丢过几次,可还是第一次撞见人拿刀,江晚绿一直以为那些都只是电视剧里头才会演的,谁知道叫自己碰上了。
“人没事吧?”白舸听了有些着急,语速加快,拉着她上下打量。
江晚绿摇摇头,“就是钱包里头,我刚取出来准备给爸妈买礼物的三千多块钱肯定找不回来了。”
她说着低下头擦擦眼角,那是自己上班第一个月的实习工资啊,实习工资并不高,里头还有加班费,就那么没了。
白舸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钱丢就丢了,别哭了,你这……”
他伸出手去,又收回来挠头,别看他三十二了,跟女人接触真不多,小侄女要是哭倒是好哄,给块糖就行了。
他忽然想起办公室抽屉里头是有袋糖,之前买给侄女的,后来给忘了,就一直放在里头。
拉出抽屉,一下子就找到了。
“你不是爱吃糖吗,甜食能让人心情好,给你,快别哭了,哭的我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