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绿后面就没怎么听到了,人有点多,她跟一些年轻老师坐在另一桌上,有些她都不认识,这边更加年轻,也就更放得开些,红酒白酒都上了。
“我不要了,我想喝果汁,可乐也行。”见有人给她倒红酒,她赶忙拒绝,可瓶口还是倾斜下去。
那个她不认识老师说,“没事,就喝一点尝尝,不行再给你换,我们又不灌你,醉了也不会让你出什么事的。”
于是江晚绿就尝了两口,倒是有点像葡萄汁,不过她还是没敢多喝,总不能一桌人都醉了。
她背对着白舸坐着,总转过头去看,怕他被人灌酒,多回了两次头,就听到有人打趣她像离不开巢的幼崽。
江晚绿觉得这话有点暧昧,就不再回了,听见那桌还在讨论什么学术问题,直到酒席散去,才发现白舸还是喝了酒,而且有点醉了。
“白工,你没事吧?”
他有点呆,眼睛有些发红,摆摆手。
她只能抱住他胳膊,叫他撑着自己站起来,其他人,喝的就更多了。
江晚绿有点头疼,没应付过这种场面,好在几位年纪大的教授都喝的不多,也大多知道老师们住哪儿,都帮着给送上了出租车。
“白工、白工?你住哪儿,我是给你找代驾还是出租啊,白工?”
她问了几声,白舸都没反应,突然一把推开她,扶着树吐了。
刺鼻的酒味儿混杂着呕吐物,那味道别提了,江晚绿从包里找出纸,见不远处就有小超市,赶忙去买了瓶水。
“吐完了吗?给你水。”
白舸接过漱了口,又擦擦嘴,这才扶着她晃晃悠悠站起来。
“你不是说不喝酒吗,怎么醉成这样,你到底住哪儿啊?”
江晚绿没办法,问了半天他都不说,晚上还挺凉的,别又病了,
只能扶着他去附近的酒店开房,那前台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把白舸扔在床上,又给他脱了鞋,江晚绿出了一身汗,准备回学校,衣服却被他一把扯住,猝不及防之下,她只能跌在他身上,接着又被抱住。
“妈,我好想你。”
江晚绿都石化了,这什么节奏,妈?
白工你这么叫我,我妈会不高兴的。
接着,领口处的湿润感,却叫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白舸,哭了。
江晚绿沉默,身体却渐渐软了下来,感觉到他蹭了蹭,蹭到了她锁骨的位置,滴在皮肤上,那处发着烫。
这些年的认识里,不管是新闻报道,还是这些天的接触,她觉得白舸都是很坚强的人,没有弱点、提前步入老龄化的工作狂。
偏偏今天哭了,在他提了六年前事情的时候,在他醉酒之后。
其实他是很难受的吧。
白舸清醒时,天已大亮,宿醉让他头疼,眼前的陌生环境也叫他一时间找不到北。
抬起手时,却发觉手里的触感不对,一看,是件外衣,还挺眼熟。
“白工你醒了,早啊!”
旁边床铺上的江晚绿也醒了,打个呵欠坐起来,一撩被子,身上穿着衣服睡的,只是少了外套。
“白工,我能用自己的人格向你的贞操保证,咱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本来送你到了酒店我就想走的,结果你抓着我的外套不放,只能脱下来,时间又晚了,回不去宿舍,就成了这样。不过你放心,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仍然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处男。”
看到白舸瞪向她,江晚绿嘿嘿的笑,赶忙跑向卫生间关门洗漱,最后那句是她故意加上缓和气氛的,看,没事了吧?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戳到老处男的痛脚。
不过就算戳到应该也没关系,自己还是处女呢,大家都一样。
好吧,某些方面也不太一样。
洗漱好后,时间已经不早,两人上班肯定迟到,干脆直接吃了早饭再去。
江晚绿观察了下白舸,没发现黑脸,嗯,小命应该保住了。
她坐他的车一起去公司,停车之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开锁。
“那个,昨晚我除了抓住你衣服,没说别的什么吧?”
江晚绿微微一愣,“没有,什么都没说啊,怎么,你有什么秘密吗,难道,”她看向某个难以描述的地方,“你不是处男了?”